良久之後，鼬歎了一口氣，淡淡地道，“看來，我存在的理由還沒完結呢…”
佐助擰緊了拳頭，感覺鼬身上的責任就像是永遠也背不完似的，“你為木葉做的事還不夠多嗎？一生守護，死亦守護…已經夠了！已經夠了！你可以的了…”
“不可以。還沒完…”鼬淡淡地道，“因為這一刻我還存在。”
佐助的心頓時靜了下來，突然變得如同靜如止水一般，沒有半點的波瀾，嘴唇動了動，“那我呢…”佐助複雜的情感現在一下子不知為何全部都一幹二淨，淡淡的聲音卻是顯得佐助清晰的目標，“在此之前…因為我無法忍受把你逼入了絕境的木葉，所以我要向木葉複仇…”
鼬停住了腳步，背對著佐助，輕聲道，“那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何必如此？”
佐助突然笑了，慘然地一笑，“是啊，我何必如此呢？”佐助猛然咬破了嘴唇，感覺那口中的苦澀，心中的沉痛根本不能形容，“但是，為什麼選擇了保護木葉而抹殺全族的你，卻惟獨留下了我一人？”
鼬身體微微一顫，沉默…
“嗬嗬。”佐助搖了搖頭，“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又有什麼不同？”
鼬輕聲歎了一口氣，用剩下的一隻血紅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佐助，“我知道你的心中還有疑問，看來不親眼起證實，你是不會罷休的了…算了，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再好瞞你的了…”萬花筒寫輪眼！
“嗯！”佐助感到眼前的畫麵一個轉變，“這是…鼬的回憶麼？”
……
鼬黑色三角大飛鏢恢複成了普通的三勾玉，淡淡地道，“這就是所有的事實了…”
佐助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緩緩地下了頭，“果然是這樣啊…爸爸和媽媽在死之前已經理解了你，尊重你的選擇…就算是野心勃勃的爸爸，也在最後的一刻平淡地麵對你，不管你選擇了什麼，父親永遠把你看作是他的驕傲…”
鼬也是悠悠地道，“是啊，即使我選擇了不同的路，父親依然是支持我，即使是親手殺死他，他卻始終是那麼的一如既往…”
佐助血紅的雙眼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漆黑如墨的眼睛，但是卻比那血紅一片要清澈得徹底，寫輪眼無法看到的東西，現在卻能看到，心靈的寫照在這一刻已經完全成熟。輕聲道，“好了。現在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了…”
鼬嘴角微微翹起了一抹弧度，心中的欣慰頓時表現在僵硬的臉上，“嗬嗬…既然你已經不再迷茫，選擇如何，心中也已經明確。那我就放心了…”
佐助臉上一怔，“呃？你不問問我會怎麼做嗎？”
鼬轉過了身來，邁起了無比輕鬆輕盈的腳步，走到了佐助的麵前，一隻手搭在了佐助的肩膀上，“今後，無論你選擇怎麼樣的路…”另一隻手輕輕地放在了佐助的後腦勺，然後兩個人的額頭輕輕地靠在了一起，眼睛、心裏最親近的對視，“我都會一樣地深愛著你的…”
……
鼬再一次地走上了最後的戰場，“這一次，應該是真正地最後了一場了…”鼬一手捂了捂那隻失去光明一片死灰色的左眼，喃喃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做好充分的準備…”亥-戌-酉-申-未，“通靈之術！”
鼬深深地看著通靈出來的烏鴉，那隻血紅的眼睛，“止水…讓我最後一次繼承你的信念吧！”
最後的戰場。
“帶土…真的是你嗎？為什麼…”卡卡西一臉震驚地看著，麵具被打破後，發現那個神秘的麵具人居然是宇智波?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