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晚站了起來,葉君洛這才發現她也在場,可什麼時候輪到她說話了?
葉君洛隻是冷淡的掃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葉清晚見自己被徹底的忽視了,不免有些尷尬,她走上前兩步,再次道:“六妹,桐小姐的父親可是當朝太傅,是咱們葉家招惹不起的人,你快給她道歉呀!”
她著急的模樣生怕得罪人,也將自己好姐姐的形象展示了出來。
見葉君洛無動於衷,她急得走到桐紫麵前,歉意道:“桐小姐,實在抱歉,我六妹她……性子有些壓不住,我也管不住她,剛才的事實在是太抱歉了,她或許不是故意的。”
略顯著急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聽在大家的耳中:葉君洛就是故意的!
桐紫拎著濕漉漉的裙擺,一雙火光四冒的眼睛瞪視葉君洛,幾乎要將葉君洛生吞活剝般。
“你這小賤人!”銀牙咬緊,“來人,給我抓住她!”
喝聲落,兩個丫鬟衝了上來。
葉君洛冷聲:“怎麼?你要在南宮小姐舉辦的花會上公然動手?南宮小姐還沒發話,你便擅自動手,幾個意思?莫非你們桐家的權利能躍到南宮家上麵?”
一番銳利的質問,令桐紫直接僵住了。
南宮沁眯眼。
好一張伶俐的嘴!
經由她這麼一說,她們二人之間的爭議牽扯到南宮家,中心點更是轉到了她的身上。
桐紫扭頭:“南宮小姐,我與葉君洛有了爭執,還望你為我做主。”
桐家自然不敢跟南宮家相比較,即便有再大的怒火,還是硬生生的壓了下來。
南宮沁自然不會讓葉君洛白白利用。
其次,花會是她舉辦的,如果花會上鬧出了什麼事,她是要承擔責任的;最好的選擇是當個局外人,靜靜的看戲,無論是誰打誰,狗咬狗,都是非常精彩的。
沉吟一聲,故作為難模樣:“桐小姐,方才茶水傾灑時,我沒有看清,不過既然是你們二人之間的事情,還是你們二人私下商量著解決吧。”
說了這話,等同放權。
桐紫眼中戾氣乍現,即刻道:“來人,給我摁住葉君洛,再拿一壺剛剛燒好的開水過來!”
眾人聞言,兩眼放光。
有戲看了!
葉清晚也是喜上心頭,瞧桐小姐這架勢,接下來的畫麵恐怕是十分精彩,她得睜大眼睛,好好瞧瞧,絕不能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畫麵。
葉君洛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揮開兩個丫鬟:“桐小姐起了害人之心,結果自食其果,怎麼?玩不起嗎?”
桐紫冷笑:“我想對付你,你就得老老實實的受著,反抗就是你的不對,耍花樣也是你的不對!”
字裏行間,分外霸道囂張。
葉君洛冷下臉來,活了上下兩輩子,還從沒見過這麼理不直、氣也壯的人。
“你爹娘難道沒有教過你害人是不對的嗎?”
“閉嘴!”桐紫訓斥,“你也有資格提我父母?我告訴你看,作為一條狗,就得有狗的覺悟,當我拿起茶杯往你身上撒的時候,你就好好的跪著、接好。”
“敢躲?我要你脫層皮!”
“桐小姐好大的威風。”
這時,空氣中,一道寡淡冷涼的嗓音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