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
好重的一項罪名直接扣在了葉君洛的頭上,葉君洛可什麼都沒做,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就成了罪人了。
鳳墨冉不高興了。
素來以沉穩著稱的皓王道:“嵐王妃冷靜些,那些蜂子都是動物,葉小姐難道有操控動物的本領?你雖然擔心詩詩公主,但也莫要冤枉無辜。”
她沒有冤枉無辜!
就是葉君洛做的!
“詩兒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她難道會說謊嗎?”嵐王妃憤怒的質問道,“她指了葉君洛,那此事便定是與葉君洛有關的!”
葉君洛心底冷笑一聲。
五歲的孩子不會說謊,卻有著一顆壞心眼,專門幹著與年齡不相符合的壞事,這個時候嵐王妃怎麼不說?
對她女兒有利,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她女兒不利時,她就像一個瘋子般跳了出來,死死地咬住她不鬆口。
可真是雙標呐。
嵐王沉下目光,質疑的眼神落在葉君洛身上,似乎在無聲的質問,“葉小姐莫非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鳳詩詩哭:“壞阿姨做的,壞阿姨欺負我!嗚嗚嗚……”
不遠處,剛剛買好藥歸來的皓王妃見到這一幕,頓時氣到了。
大步衝上去:“到底是誰欺負了誰?”
以前,這孩子毆打下人、活剝狗皮、打斷乞丐的手,種種事跡,她都當作沒看見,不想較真,可這孩子竟越來越無法無天。
年僅五歲,不僅淩辱他人,還惡意中傷,若是再長大些那還得了?
她直接握起葉君洛的右手,將其衣袖拉上去,高高的舉了起來:“都好好看看,到底是誰欺負誰!”
女子右手、整個手掌都纏滿了厚厚的紗布。
鳳墨冉瞳孔猛縮,陡然抓住她的手腕,盯著那隱隱浸透紗布的血跡,目光陰寒的幾乎要吃人:
“誰做的?”極冷的嗓音從唇齒間擠出,像極了正在磨劍的冷厲,足以令人心頭一顫。
事已至此,皓王妃也不隱瞞了,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鳳墨冉聽完後,側眸直視鳳詩詩。
射去的目光銳利如箭,那殺意、那戾氣,若是睥睨一具屍體的眼神也不過如此了。
鳳詩詩哪裏見過這樣的眼神,嚇得趕緊往母親的懷裏鑽。
他信步上前,徒手揪起鳳詩詩,似拎小雞崽般的直接拽起。
“啊!”
鳳詩詩近距離的對上男人,隻覺得渾身冰涼,連後背的毛孔都是涼的,嚇得手腳亂蹬亂抓,驚恐不已,“父王,母妃,詩兒怕!怕!”
“詩兒!”嵐王妃緊張的一顆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攝政王殿下,求您快放詩兒下來吧,她隻是一個孩子,她還不懂事,她也不是有意傷害葉小姐的!”
“葉小姐剛才已經說過不跟詩兒計較的!”
鳳墨冉冷冽的扯開薄唇:“孩子?”
唇角的詭笑,泛著無形的殺意,“既然是孩子們之間的事,那便用孩子的處理方式!”
冷聲落下,揚手便將人扔進水裏。
“啊!!”
葉君洛正要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水中,不會遊泳的鳳詩詩尖叫著撲騰著水花,岸上,沒有一個人敢下去救人。
所有人都知道攝政王代表著什麼:權勢,僅次於皇帝、萬人之上的權勢,隻要他跺一跺腳,半個朝堂都將震上一震。
這個時候,誰敢忤逆攝政王的意思?
就連嵐王都不敢輕舉妄動,垂在袖中的手掌死死的握緊,臉色也死死的繃著,雙足灌鉛的硬生生定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水中掙紮的女兒。
嵐王妃嚇得臉都白了,麵對這個男人時,她真的怕了。
她的手在抖,她的嘴在抖,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抖的:“她隻是一個孩子……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男人側眸,嗓音冷如霜雪:
“在本王眼裏,洛兒也是一個孩子,孩子們之間打打鬧鬧而已,嵐王妃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