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大婚的這一日,熱鬧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才結束,第二天,百姓們議論不止,仍有熱鬧的餘波在彌漫著。
攝政王府。
葉君洛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窗外日頭開得正好,而她也回到了熟悉的屋子裏。
稍微一動,脖頸酸疼。
她不是在離王府……她想起來了!
鳳墨冉醉酒,她去找人煮醒酒湯,後來,有一個下人跑來告訴她攝政王吐血了,她急急忙忙的往偏房跑,後麵發生的事便記不得了。
她扶著略微脹痛的太陽穴,緩緩坐起身來。
“醒了。”恰好,鳳墨冉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下人,下人們端著托盤,帶來清淡營養的早飯。
葉君洛看見他,下意識問昨晚的事:“我怎麼回來了?”
“你撞到石頭,暈過去了。”他走近床前,“還說本王喝醉了酒,喝醉的人是你吧。”
“??”
她昨天隻抿了半杯酒而已,就醉成了這樣?
她酒量這麼差的嗎?
葉君洛摸摸自己的頭發,惆悵的抓掉了一把,掃了眼下人們帶來的粥粥水水,不太有胃口:“我想先洗漱。”
“來人。”
男人一聲令下,婢女們進來伺候。
葉君洛坐在梳妝台前,銅鏡倒映中,婢女正為她梳著頭發,她晃了晃腦袋,忽然瞥見自己的耳墜少了一隻。
左邊耳垂吊著一枚簡單樸素的珍珠耳墜,右邊耳垂卻空空的。
她把珍珠耳墜取下來,看向銅鏡倒映中、仍坐在榻前的男人,問道:“王爺,你幫我看看,我還有一個耳墜是不是掉在床上了?”
說話的同時,把手裏的珍珠耳墜舉了起來,晃一晃。
男人手裏捧著一本書,聞言,抬眸睨了她一眼:“你方才叫我什麼?”
“王爺。”
他不言,低頭,繼續看書,仿佛就沒聽到葉君洛的話一樣。
葉君洛愣了下:“王爺?”
男人不答。
她微默,不叫王爺叫什麼?男人還要叫親愛的?屋子裏還有那麼多下人在,她叫也叫不出口,不幫她找就算了,等梳好了頭發,她自己去找。
婢女梳頭中。
半刻鍾後。
結束。
葉君洛立馬拔腿走到榻前,掀開被子,拿開枕頭,開始找珍珠耳墜。
但掃了一眼,都沒看見。
“別找了。”男人忽然奪過她手裏僅剩的一隻珍珠耳墜,揚手一拋,從窗戶扔了出去,“一顆珍珠罷了,攝政王府不缺這東西。”
“哎……”
葉君洛想要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剛伸出手,就眼睜睜的看著珍珠耳墜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飛出窗外,掉在了外麵的花叢裏。
珍珠雖然不貴,但也不能這樣浪費了。
她瞥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從頭到尾都奇奇怪怪的,嘟囔了句:
“敗家。”
男人挑眉:“區區一顆珍珠罷了,你要多少本王給你買多少,哪怕是稀缺的各色寶石,隻要是你想要的首飾,本王都命人為你尋來。”
葉君洛在穿戴這方麵,沒有太大的講究,簡單樸素就好了,戴那些花花綠綠、金貴的東西,壓得腦袋重死了,戴久了怕是要壓出頸椎病。
她哼聲,雙手交叉著環胸坐下來:“反正你就是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