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緊閉的房門被從外踹開,竟脫落的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劇烈的灰塵。
“誰!”
縣令嚇了好一跳,差點就焉了,憤怒的調頭望去,“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竟敢攪擾本大人的好……”
唰!
話未盡,脖子一涼,一把明晃晃的長劍橫在了脖子上。
他整個人渾身一僵,再也不敢動彈分毫。
望去,門口,灰塵散去,一道修長的、矜貴的墨色身影緩步走來,男人身形頎長、容貌驚為天人,墨玉冠高高束起,負手而行,渾身由內到外散發著不可估量的深沉銳氣。
那雙眼眸漫不經心的射來,竟似利劍穿心般令他渾身一震,險些站不穩的就要跪倒在地。
葉君洛起身,褪下身上的大紅喜服,露出自己原本的衣裳,幹淨樸素的白色羅裙,行至男人身邊,撒嬌:
“王爺,他剛才用食指碰到了我的手,好惡心哦……”
縣令兩眼一瞪。
王、王爺?
男人啟唇、冷聲:“斬了。”
縣令又是眼睛一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常風反扣著摁在桌子上,‘啪’的一聲,右手被死死的扣在了桌麵。
席影緩緩拔出劍來,劍鋒上的寒芒掃到縣令的臉上,令他肥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了起來:
“你們……你們是誰?我可是本縣縣令!”
“來、來人……你們若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來人,快來人啊!”
常風瞥視他:“你的人都被我們解決了。”
席影冷笑:“連當朝攝政王妃都敢動,剁你一截手指算是輕的。”
話落,揚劍。
“啊!!!”
他的手……
他的手!
手斷了!
劇痛!
痛得幾乎要暈厥,幾乎要原地升天。
縣令嚇得腦子裏一片空白,癱軟的倒在了地上,下身濡濕一片……
一股尿騷味飄蕩在空氣中。
葉君洛見狀,皺眉,有些嫌惡:“隻有這麼點膽量,到底是哪來的勇氣欺壓百姓、橫行霸道的?”
縣令已經顧不上形象了,腦子裏隻有兩個字:
完了。
他本以為自己在縣城裏一手遮天,卻沒想到撞到了攝政王,方才還碰了攝政王妃,這下縱使有十條命,也不夠他死的。
完了……
早知道,他就不搶王家的新媳婦了。
縣令悔恨的痛哭出來,哭著哭著,就看見自己的手還在。
他愣了一下,手真的還在?手好腳好的,除了尿褲子之外,沒有任何的損傷,一抬頭,對上男人那鋒銳的目光,他又嚇得皮子一緊,繼續痛哭:
“下官不知攝政王、攝政王妃大駕,有眼不識珠,下官有罪,下官知錯啊!”
葉君洛冷視此人:
“這些年來,你為非作歹、為官不仁,迫害了多少百姓、多少良家婦女,說!你背後的那把保護傘是誰!”
縣令臉色一白,根本不敢說。
要是說了,他全家都別想活命。
“攝政王妃,下官……下官背後沒有什麼人……”
“把他的手剁了,喂給狗吃。”
“是連寧城的賀知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