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冥走近一看,嵐王妃嘴巴紅腫的與香腸一般,額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細汗,身上的溫度也燙的灼手,仿佛渾身上下都在噴火。
睨了眼,有些鄙夷:“大哥,暈了。”
這點辣椒都吃不了,還敢跟大哥作對?
雷聲大、雨點小,一來就慫,隻會躲在背後耍陰招,一來到明麵上就焉了,哪來的膽子?
葉君洛慢條斯理的吞咽下嘴裏的食物,拿起錦帕,擦拭著細嫩的指尖,冷淡的扔在地上,站起身來,望向嵐王妃的目光更冷:
“從一開始,我便無害人之心。”
“我想要的,不過是跟攝政王好好過日子,再替我娘平定冤情,其他的不想惹事,可既然事情惹上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任人欺負的她了。
無論是誰,敢動她、或動她的人,休怪她手下不留情。
“丟出去!”
“是!”鬼冥粗魯的抓起嵐王妃的衣領子,像拎小雞崽似的、把人往外拎去。
同時,廳外,一個下人來報:
“王妃,睿王殿下來了。”
鬼冥一聽,當即抓著嵐王妃,內力一提,從院牆翻了出去,下一秒,睿王快步跑進正廳裏:
“嬸嬸!”
葉君洛臉上的表情迅速轉換為溫和,綻開柔笑,提步走了過去,“我說今兒怎麼有喜鵲叫,原來是睿王殿下來了,怎麼?才幾日不見,又想念你七皇叔了?”
蹲下身來,捏捏他白嫩的臉頰。
少年跑得熱乎乎的,還微喘著氣,臉頰幾分坨紅,眼眸亮晶晶的望著她:
“是……想嬸嬸了。”
自從嬸嬸去剿匪之後,他每天都惦記著,看著嬸嬸平安無事的歸來,他也就放心了。
葉君洛牽起他冒熱汗的小手,吩咐道:
“竹子,打盆溫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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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攝政王府,書房中,門窗緊閉,幾道貴氣、蒼老的身影齊坐在此,氣氛顯得有幾分沉悶壓抑。
桌案後,主位上,墨袍男人正襟危坐,掌心握著一本折子,正漫不經心的翻轉著。
“殿下,皇上已經開始在明麵上針對您了,咱們不得不早做防範呐!”
一名老臣拱手、沉聲道。
每一個字,都直擊今日的主題:權謀之爭。
另一名老臣道:“僅是因為您打傷了嵐王,皇上便撤走您的權勢,今日,您又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打壓了嵐王,皇上的臉麵過不去,接下來,恐怕會更加記恨您。”
一著不慎、全盤皆輸。
此事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鳳墨冉微垂著眸光,瞧不清眼底的真正思緒,亦是不知在沉思什麼。
幾位老臣憂心忡忡。
他們都是先皇身邊的忠臣,自先皇逝世後,他們便一直跟隨著攝政王,近兩年來,皇上對他們越發苛刻打壓,也相當於在打壓攝政王。
皇上的心、不言皆知。
“殿下,如今您有了王妃,將來還會有兒女,若是不能給妻兒一個平穩健康的生存環境,將來,勢必九死一生,您……三思!”
“更何況,這皇位……本來就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