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問題,自己沒用,才沒能得到嵐王的心,但當經曆了狩獵大會一事後,她才徹底的明白過來。
不是她不美,也不是他的身體有問題,而是他心裏的人其實是……
葉君洛!
她不明白,不理解,當初那麼厭惡葉君洛的男人、如今竟然願意為了葉君洛而死?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為何會變成這樣?
那葉君洛有什麼值得的地方?
她很想憤怒的質問,卻理智的維持著麵上的溫柔,故作什麼都不知道般,柔軟著嗓音問道:
“聽下麵的人說,王爺前幾日去了攝政王府,探望攝政王了?”
“嗯。”
鳳離羲低頭、吃飯,回答的聲音輕快簡便。
恐怕不是去探望攝政王,而是去看攝政王妃的吧?!
南宮沁拿著筷子的手又握緊了幾分,“王爺,我們已經成親很久了,婚姻由皇上所賜,乃是一生一世的注定,您難道不應該將重心放在我的身上,共同經營我們的小家庭?”
鳳離羲吃飯的動作微頓,抬眸,望向她,淡聲道:
“離王妃之位,管家職權,我都已經給你了,難道王妃還有什麼不滿?”
“我想要的是你,難道王爺不明白嗎?”
“我對王爺的心,王爺難道不知?這些年來,我……”
“惠貴妃娘娘到——”
南宮沁正深情時,卻被一道通報聲打算了,她不得不止住嘴邊的話,掃了眼門外,見幾道身影走了進來,咽下嘴角的苦澀,起身行禮。
惠貴妃快步奔了進來:
“離兒啊!”
她徑直衝到鳳離羲麵前,緊忙看向他的傷處:
“離兒,你的傷勢如何了?是母妃不好,這幾日皇上事務過於繁忙,本宮又得不到出宮的應允,拖延了好幾日才能來看望你。”
她日夜都擔心的睡不著,生怕兒子有個好歹。
鳳離羲扶住惠貴妃的雙臂,嗓音柔了許多:
“母妃不必擔心,兒臣隻是受了些皮外傷罷了,不礙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南宮沁還福身站在一旁,保持行禮的姿勢,而惠貴妃卻跟沒看見她似的,直接無視了她。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哪裏是輕傷?”惠貴妃看著他腳上纏著的厚厚紗布,眼睛不由得都紅了一圈。
“傷在兒身,痛在娘心,怎麼這麼不小心,你這孩子……你萬一出了什麼事,讓母妃一個人可怎麼辦?”
“讓母妃擔心了,以後兒臣定事事小心,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男人攙著惠貴妃坐下。
“不知母妃可有用午膳了?”
南宮沁直起身子,並順勢添了一句話:“來人,添一副碗筷。”
語罷,自然而然的落座,哪怕被惠貴妃無視了,也沒有絲毫的尷尬。
惠貴妃擔心之餘,這才注意到南宮沁。
南宮沁與皇後皆是南宮家族的人,二人還有著血緣關係,看著南宮沁那張與皇後幾分相似的臉,她的臉色便不是很好看。
皇後膽敢在宮中欺負她,那她的之女便休想好過!
惠貴妃眼底滑過一抹算計的冷光,開口道:
“離兒,怎麼就隻見離王妃,不見葉側妃?你可得一碗水端平了,怎麼能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