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會有過去,隻是誰又願意提及。——棄貓效應
林鬱可第二天就頂著黑眼眶去上課了。一路上,她跌跌撞撞地,總覺得路上有石頭,她才可能這樣跌了兩次。但是實際上地上並沒有石頭,而她還是撞上了電杠線。
隻好一大早就去醫務室,恐怕也就她這麼笨。
史密斯.大衛正坐在桌前抽著煙,翻閱著昨天的報紙。他的黑眼眶也很深,眼皮子似乎也要快合上了。
“哎呀,有沒有什麼鐵打藥酒,我的額頭撞了一個包了。”林鬱可焦慮地說。萬一讓黎夜風看到,說不定又要被他說一頓了。她也知道他擔心,隻是她不想他氣壞自己的身體。
史密斯.大衛起身就打了個哈欠,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窗外的光芒灑在窗台上。他拿起一瓶萬花油遞給她,說:“要勤點上藥,而且要小心一點,別沾到眼睛。要我幫忙嗎?”
“這個不是藥酒啊?”
“因為靠近眼睛,不能用藥酒。”
林鬱可隻好妥協了,掏出錢包就買了藥。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史密斯開口了:“你知道蘇唯在哪裏嗎?”
這話說得聽起來怎麼有點怪異?
“她在學校上課。”
“哦。她回來了嗎?”聽著他的語氣仿佛還有點失落的樣子。她是不是有錯覺了?怎麼覺得他有點詭異?不行了,她要跟黎夜風說一下,她才能安心。
林鬱可走得有些急,上樓梯的路上又撞到了一個同學。定神一看,居然是何越明。他穿著整潔白襯衫和牛仔褲,看起來臉色好了很多。
“師父啊,你怎麼在這裏?這麼早就來了嗎?”
“姐姐.”他對她咧嘴一笑。仿佛好久不見似的,忽然伸出修長的雙手,擁抱了還沒反應過來的她。
在他的懷抱裏,她簡直幸福得差點就要昏迷過去了。
沒想到何越明也會抱抱她.不對,她想到了蘇唯。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要是讓蘇唯看到,該多傷心。她就想推開他,他卻不鬆開,力氣比她想象中還要強大。
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她支支吾吾地說:“你別這樣。我會難過的。你有女友,而且還是未婚妻啊。”
“姐姐。我很喜歡你的。我想了好久,終於還是忍不住想你。蘇唯她還有那個人啊,我不是那個人哦。你分不清我和他嗎?雖然很久以前,我說你絕對不要喜歡上我,那是因為我以為我出不來了。”
林鬱可已經被他搞糊塗了,也就是說他現在是另外一個人格嗎?她試探地問了他一句:“你可以把你的名字寫在我的手上嗎?”
他環視了周圍,才拿著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裏用他的手指劃著字。她忍著酸意,努力辨認他寫的字——何、越、明。
她有點怔忪,然後又問:“你說的那個人又叫什麼名字?你寫給我看看好不好?”她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的口氣說話。
——何、悅、茗。
果然是兩個獨立人格嗎?林鬱可雙手捂住嘴巴看著眼前傻笑的男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