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何越明比他還焦慮,聲音也是帶著厚重的不悅:“你說什麼?我還想說你幹嘛把我徒弟的手機關機了,我跟她說電話還沒說完,你就關機了,你有沒有最基本的尊師重道思想?”
“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等等,你是說,我徒弟她不見了?”
“有可能在上廁所吧,我等了她半個小時了,還是沒見到她。”至於手機真正充電的這事,黎夜風故意不解釋,他就是想要何越明誤會她中途關機不接他電話。
但是,何越明現在卻沒有心思想到這個,他反而是在擔心鬱可,還以為是她在跟他說電話途中忽然出事了。他跟夜風簡單說了一句:“有什麼消息告訴我,我如果有她的消息也會告訴你。就這樣。”掛了,就馬上給警察局那邊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個時候的林鬱可還在睡覺,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密室裏麵。而且裏麵是一片黑暗,隻有一張黑色的床和一張黑色的桌子,甚至連她現在躺在床上,手腳都被沉重的鐐銬扣住,動彈不了。
她到處看了一眼,隻有白熾燈,還有一個監控器。
糟了,她現在落入誰的手裏。她都不知道,更糟糕的是,她隻是動了一下手,努力掙紮了一下,除了手腳多了個鐐銬的勒痕和疼痛,都是對於現在的情況沒有絲毫幫助。
可怕。
她要怎麼求助,要怎麼向夜風和師父求助?她現在最害怕的是,不知道是誰把她關在這個地方的,更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難道是因為那個電話?箱子?她哪裏知道什麼箱子啊?她該怎麼辦,怎麼辦,急得她都哭了起來……
誰來救救她……
因為失蹤的時間還太短,警方暫時還不能立案調查。何越明聯係黎夜風說的是:“我剛才跟她通電話的是,她給她的父親打電話,但是打不通,有人問她要箱子,她不知道,而且還被恐嚇了。我覺得有可能是跟這個電話有關的,你跟她不是很熟嗎。你知道她把箱子放在哪裏嗎?”
“什麼鬼?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黎夜風都要瘋了,眼睛紅紅的,已經三個小時了,還沒看到她。
“我是說有人可能是想要一個神秘的箱子才把她帶走了,隻要把箱子給他,可能就得救了吧?那麼關鍵是,箱子在哪裏。對方又是怎麼會鎖定對象是她,然後來找她的麻煩?”何越明說地以為他夠明白了的,但是黎夜風仍然聽不懂。
“據我所知,鬱可並沒有你說的那個什麼箱子。以防萬一,我去她家一趟看看……”黎夜風焦慮地說完就想要掛了電話。
“等等,你去的時候把警察也叫上吧,我讓她家那邊的警方一個熟人去接應你,他叫郝笙。有什麼消息跟我說,我也會跟你分享最新消息。”何越明做事還是力求謹慎的,他認為既然他都已經對她動手了,那麼她家那邊有可能也已經翻遍了,那麼也有可能還有人在她家,萬一讓他發現了什麼線索卻被敵方發現了,恐怕也是一點線索都斷了。
有警察在,何越明才能放心。
畢竟就算是他不懷疑黎夜風對林鬱可的真心,但是也不代表,他可以信任他的武術足以招架對方的邪惡勢力。
“怎麼了?”護士溫和地關心他一句。黎夜風一掛了電話,就陷入了沉默。他聞聲看了一眼正在給其他的病人換藥水的護士,淡定地回應了一句:“沒事。”
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這裏裏應外合,尤其是她就是在這個病房不見的,他對於這個病房裏麵的其他的病人以及出入這個病房的所有護士醫生都起了疑心。
若不是他們,他不相信有誰能隨意地把一個人帶走還沒有人發現。就算不是電話的那個人,那麼也必定是共犯,主犯的同夥。
“這個病人真的不見了嗎?她的手機都還在這裏啊……”一個病人沒事找話問著黎夜風。
如果黎夜風心情好的話,或許會回複他,但是他現在心情不好,完全就沒有說話的念頭,滿腦子都在想著如果去了她家,會麵臨怎樣的危機,甚至他還有一線希望她隻是回家了,並不是不見了。
伸手拍了拍他自己的臉,他在心底裏告訴,無論真相是怎樣,他都不能害怕,對,不能怕,不然他的鬱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