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就算是現在,吃著他喂著她吃的粥,也能幸福地就想要飛起來了。但是她還是吃了,伸手就想要摘下來的星星,如果已經摘不下了,她還是會覺得星星漂亮嗎?
怎麼不會?星星本來就是在天上的,就算摘不下了,它仍然美麗動人。
“我覺得我可能寫不出來了,夜明,不對,越明,你知道我有多難過麼,你不會知道的,那些夜晚,我本來都是做噩夢關於我的母親的,自從手受傷了,我總是會在半夜醒來然後重複做著手又被重傷的噩夢,一個晚上兩個噩夢,你知道我怎麼熬到現在的嗎?完全睡不好。”林鬱可委屈地說著,眼淚都掉下來了。
何越明把那碗吃了一大半的粥放到桌麵上去,伸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說:“那寫日記呢?日記不可以嗎?以後給我看就好了。”
“完全就沒有寫日記的想法。我都不想動筆了,手都傷了還寫什麼.”林鬱可關鍵的傷痕不是在手上,是心上,傷害他的手的人不是別人,是蘇唯。
那個她曾經感情最好的閨蜜蘇唯。
“就寫情書給我不就好了。”何越明揚起一抹令人心疼的絢爛笑容,他不顧身上的疼痛,伸手擁抱著她,蹭著她的頭發。他是想著收著她的情書跟她簽訂合同,到時她一輩子都在為他弟弟的公司寫作,那麼她一輩子都不會封筆了,他就是想要看到她堅持到最後。
那麼,就算沒有運氣達到成功,至少也不會後悔。
像是滴水穿石,滴水也沒多厲害,是因為堅持。
“這個可以有。”林鬱可知道他很想看,但是那麼喜歡他,寫情書給他,她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那每天寫給我.你那什麼眼神啊,那就兩天寫一封?三天一封?四天一封?五天一封?一周一封,不能再久了。”何悅明總是因為林鬱可的得寸進尺,不停地修改他的底線。他本來就是被隱藏起來的人,他根本就不懂那些規則有什麼用,為了過好現在,他其實什麼都不想理。但是也為了過好當下,他不得不顧全全局。萬一他那個‘箱子’裏麵的何越明跑出來了,他跟她就不可能在一起了。林鬱可張嘴想要說什麼,何越明就放開她,堵住她的嘴唇,他不想聽到她拒絕。
他也知道他現在很可惡,吻著她,她是他深愛的人,而他卻隻是在扮演著她深愛的何越明而已。他是她過去認識的越明貓,但是他再也不能用那個身份陪著她了。
再也聽不到她溫柔地喊著他“越明貓”了。
兩人親吻的時候,何越明一直在沉淪,甚至不願意停止親吻的過程,希望可以一直吻下去。還是林鬱可捶打著何越明的胸膛,他以為她喘不過氣了,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很容易被我傳染的.”她擔心地抱怨。
“本來我就思你成疾,藥石無醫。不,在遇到你之前,我以為我一輩子也就那樣過了。但是能夠遇到你真的是很幸運,你可以陪我走到生命的盡頭嗎?”何鬱明癡癡地看著她,問她。隻要記憶能夠隻裝得下他們的幸福點滴,裝不下那些痛苦,那麼她想她應該可以答應他的,可惜並不是這樣。
“你清醒一點,何大少爺,你的母親.”她很不喜歡她。林鬱可說不出口了,她不希望她成為了他跟她母子之間的絆腳石,都說婆媳之間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化解的,但是她現在還沒過門就沒給她好臉色,她過門還得了?
再說了,她心裏也過不了蘇唯那道坎。
總覺得有些別扭,就像是吃著糖卻帶著鹹味、辣味。
“我們以後兩個人住,跟她無關啊,有什麼關係?愛情不都這樣?我又不是商業聯姻!我們都是大學生不是嗎?等你病好了,我們繼續去大學上課。你想要兼職,我聘請你。”霸占她的時間才是他的樂趣。他也知道她不是那種喜歡占便宜的性格,所以白給她錢她是不會要的,那麼就讓她為他做點事情,到時再給她豐厚的工資,這樣的話,她應該是可以接受的吧?
“箱子呢?你能找到箱子嗎?”林鬱可裹著被子,靠在他的懷裏,能夠聽到他的心跳,是她最喜歡的聲音。隻要他活著,她好像就不再是缺愛的棄貓了。
“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