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可看了眼體溫計上麵的溫度就把它放回原位,擦了擦淚痕,搖搖頭。
看來他真的對趙叔叔有偏見了,她哭跟他有什麼直接聯係?
“我退燒了。你別這樣,趙叔叔是好人。”林鬱可隻想這樣說。或許林域隻是一時糊塗,現在的人年紀大了犯糊塗也是正常的。她可以原諒他,隻要他能夠變好就好了,就像是很久以前的手表壞了也是可以修好的一樣。
“得了,別說了。我煩著呢,你病好了就快點回學校去吧。”林域像是趕蚊子一樣向她揮了揮手,他就出去了。
林鬱可想要裝作沒聽到都不行了,她要怎麼跟他說她不願意讀書了,要是讓他聽見那肯定是連打死她的心態都有了。所以她決定,她還是不要說出口好了。她繼續寫著小說,趙彬就走了進來,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寫小說,還說:“我煮了一些涼茶,到時帶到學校去喝。我載你去學校吧。”
林鬱可知道她的父親沒空送她去學校,正想著去乘坐著長途汽車的,沒想到她的叔叔對她更好。
“好啊。”隻要有人送她去就好了,無論是誰都可以。林鬱可隨和地想著。
她把本子和筆放回到了泛舊的背包去,趙彬給她蓋好了被子,看到她那個背包。他就搖了搖頭,走出去又看到了林域在喝酒。
“你就少喝點吧,連女兒生病了也不會少喝點這種東西。到時你要死在酒裏的吧?”他說著的那眼神就好像是覺得他的這種性格,非常令他厭惡的一樣。
而林域也沒給他好眼色,鄙視著說:“你每天都跟不同的女人鬼混,你有做安全措施嗎?我猜你也沒做吧,追求舒適的享受,被那些瘋玩的女人傳染了什麼病,到時怕你也沒命活到老!”
兩人互相損著對方,趙彬就向著林域豎起了中指,就走了出去。若不是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他才不想在他的手下打工,看他說得多信任那個新來的小夥子,也不知道那個人多有心機,他還真的是蠢,隻會聽別人的片麵之詞。
趙彬隨便閑逛在大街上,看了一眼兩旁的商店,他還是往書店走了過去。有老板娘看到他選著女式背包,就打趣著說:“給女友買書包啊?這些款式都是我新取貨的,她一定會喜歡啊。”
“不是。我女友哪有那麼小啊,起碼要跟老板娘差不多年紀的成熟模樣才能讓我欲仙欲死啊,對吧。”趙彬說話還不忘調戲她幾句。他的心態就是這樣隨意,連老板娘都給他逗得開心還給了他一個優惠價。
“我給侄女買的,她很小,像我女兒一樣。”趙彬走之前也不忘補充了一句。
林鬱可又打了個噴嚏,才醒來了。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躺在她自己的房間,可是她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她喊了一句,外麵也沒看到別人。
她走出街道,也是一個人都沒有,她去隔壁家也是沒看到人。有一種讓她害怕的感覺,就好像整個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一樣的悲傷而孤寂。
隔壁家的燒餅還熱著,裏麵也是沒人,林鬱可拿了一個燒餅,就把買一個燒餅的錢放在桌麵上。剛發燒完,本該是不能吃燒餅的,這種東西很上火。她吃得津津有味,不停地到處跑,到處張望,卻也還是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如果有人能夠告訴她,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或許就會釋懷了。不然她為什麼喊著爸爸的名字,喊著叔叔,都沒有看到他們。她甚至想到了她的手機,她回到了家,拿起了手機,她撥通了她父親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的提示音說‘你所撥通的用戶不在服務範圍區。’她再嚐試撥打她叔叔的電話、黎夜風的電話,甚至是何越明的電話,也仍然還是相同的提示音。
她絕望地哭了起來,燒餅已經吃完了。可是她還是感到害怕,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她沒看到人走進來,但是門自動被打開了。
感覺到好像有什麼在碰觸她的臉,但是她向前伸出手,卻什麼都碰不到。
就在這時,她眼前的一切都被撕扯不見了,她睜開了眼。看到了林域摸著她的臉,擔心地說:“你在做什麼噩夢啊?怎麼我一直在喊你醒來,你卻沒有醒來。嚇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