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看著蘇母那身豔麗的時裝衣服,一臉不認同地說:“我是有病,那你有藥嗎?我不喜歡她,誰都看得出來,我為什麼要裝?我為什麼要戴上麵具,我不交朋友不可以嗎?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麼這麼討厭林鬱可,還在她的麵前裝出一副很喜歡她的模樣,我真的很討厭媽媽這樣城府深。”
“既然你不喜歡她,媽媽也不過問你為什麼討厭她,那你為什麼要纏著她不放,你明知道何越明都已經死了,對於一個已經死了的消息,有什麼好捏著當把柄似得不放不告訴她的,哦,是你那一文不值的同情心麼?你說不出口的話,由媽媽代你轉告她就好了。你那情緒不穩定還是老樣子那麼狼狽,說了多少遍教你要學會自我調整的,你是聾了麼?”
其他的傭人都害怕地站在原地,不敢動。
蘇唯冷笑了一下,拿開了手,本來想要忍的,但是心裏集聚的事情太多壓抑地簡直就是要窒息了,還是忍不住要回擊:“難道我要像媽媽一樣學會所謂的自我調整,就算是我爸出軌了,在外養小三,你也是要維持你那所謂的修養和風度,一邊對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當群眾眼裏的受害者,一邊握在手裏當把柄一樣讓我爸什麼都對你言聽計從的麼?我做不到。你不能告訴她,要說也是我來說,現在還太早了,絕對!絕對不能告訴她!如果你說了,我也不知道我會發瘋做出什麼事情來,呐我是我爸的女兒,說不定我也遺傳著你最討厭我爸那花心的基因,對著我的事情也請務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蘇母又給她甩了一巴掌,蘇母艱難地咽了咽口氣,但是一臉紅青交加的模樣讓傭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二小姐這不是火上澆油嗎?還非要這樣頂嘴。
“今天就打到這裏為止吧,我認為我也已經承受夠了今天我犯錯所該承受的懲罰了。那我回房洗澡休息了,修養超級好的.母親,晚安。”蘇唯說著就轉身上樓了,一絲留戀都沒有。她現在已經是快要瘋了,到處都是在給她臉色看,所謂的大小姐生活也不過如此,位高權重?不,越是光鮮奪目的舞台背後往往越是陰暗無比。
沒有後台的林鬱可所要承受的痛苦,也將擴大鏡般投射到了蘇唯的身上,因為她要跟她當朋友,所以蘇唯所承受的痛苦也遠不止林鬱可所看到的那些那麼簡單。
她坐在床上,手機震動了,她一看是陌生號碼而且還是無顯示三個字,她接通了,說:“是神秘的張偵探嗎?”
“啊啊,被你給猜中了,還真的是非常非常好。我想若不是猜到是我,估計你也不會接電話吧?我們蘇家二小姐還真的是可愛又迷人啊。”電話那頭響起低沉而又好聽的嗓音。
但是蘇唯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她哪裏聽得進那種阿諛奉承的話,反正她也把話說了:“別拐彎抹角地說一堆話討好我,說好的價格也不會因為你多說幾句中聽的話,就會有所上漲,你真以為我很有錢嗎?我,沒有我哥十分之一有錢,我是個窮人,表麵看起來有錢但是實際上跟窮人也差別不大的人而已,你覺得你還有必要在我這樣的人身上多費口舌嗎?”
可能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電話那頭馬上就說出她一直想要的答案,蘇唯捂住了嘴巴,一臉震驚地動了動嘴唇,問:“你確定?”
電話那頭的人非常篤定地告訴她:“是的。請務必馬上支付我給你調查所需的費用。謝謝合作。”
白沫然打了個噴嚏,她正坐在白怡欣的身邊,給她拿著手機幫白怡欣拍照上傳新浪微博的,白怡欣拿過她手裏的手機看了一眼照片用美圖秀秀修了十次圖,仍然不太滿意地說:“喂,死丫頭,你是不是因為林鬱可心情不好,所以才拿我出氣,你這拍的照片也太差了吧?”
“什麼?”白沫然疑惑地問。
“白沫然,我有告訴你嗎,其實她早就原諒你了。從你打算出現在我的麵前的那一刻,她就原諒你了,因為你看起來比較好欺負,所以林鬱可才騙你說不可原諒。如果我這樣說,你就會氣得想要殺了林鬱可嗎?”白怡欣繼續低頭修圖,一邊唯恐天下不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