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保羅當然是也覺得不妥,但他不露痕跡道,“也許艾塔跟他心有靈犀。”
“嗬,別裝了,艾塔是什麼貨色,我們都清楚,為了克萊恩家族的繼承權,她什麼事做不出來?實不相瞞,這個溫幾年前跟我打過交道,他原名叫溫予易!”
艾保羅對於中文名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反正都姓溫,而且古代華夏人還喜歡字、表,實際上都是指同一個人。
“這又如何?”
“如何?當然是你們都被艾塔那賤女人給騙了!溫予易出生在殷城,十幾歲的時候才出國的,怎麼可能是艾塔的娃娃親!”
艾保羅捏緊了手裏的酒杯,“這都是你的猜測,有證據麼?”
溫從出現開始就一直戴著麵具。
艾塔把他保護的很好,除了必要場合,幾乎不讓他現身。
“我試著接近過他,可是沒有機會,不過近日我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什麼事?”
傑森將溫予易和顧馨兒在殷城的過往說了一遍,又湊在艾保羅的耳畔低語了一番,神色鄭重又藏著興然。
艾保羅越聽越驚訝,同時也很期待。
傑森挑眉邀約,“怎麼樣,敢不敢跟我一起幹這一票?”
艾保羅抿了一口紅酒,好一會沒有說話。
許久後,他道,“大家都知道你的家族跟我是敵對關係,在事成之前,你別露麵。”
“那是自然。”
艾保羅朝傑森舉起了紅酒杯。
傑森也很爽快跟他碰了一下。
低頭喝酒的那一刹,眼眸伸出湧起洶湧的恨意。
……
訂婚宴正式開始了。
溫予易一襲筆挺的西裝,和艾塔手挽著手,出現在紅毯的盡頭。
艾塔臉上難得露出了小女兒家的嬌羞。
溫予易一貫的不苟言笑,好在那張銀色的麵具也遮住了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兩人穿過喧鬧的賓客人群,沿著紅毯,走到了舞台正上麵。
司儀聲情並茂的講述著兩人相知相愛的過程。
“……他們緣定三生,互相陪伴著彼此長大,走過了二十四個歲月,才迎來今天的圓滿……”
溫予易指腹輕輕摩挲著,他更覺得這些話用來形容他和顧馨兒更加合適。
“現在有請我們的新人,交換訂婚戒指!”
隨著司儀的提醒,兩人照做。
艾塔瞥著溫予易露出的削薄唇角,撇嘴道,“好歹是人生中最重要的訂婚宴,你就不能稍稍給點麵子笑一下麼?”
溫予易將戒指戴在艾塔的中指上,神色淡然,“跟你訂婚,很值得我笑麼?”
艾塔嘴角抽了抽,也將戒指套在他的中指上。
“哪怕是判刑也有一個刑期,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碰你的心尖了還不行麼?賓客們都看著我倆呢。”她眨眨眼,一臉期盼。
溫予易絲毫不給麵子,狷狂的薄唇微掀,“戒指戴好了。”
艾塔臉色一僵。
司儀笑嗬嗬的提醒,“準新郎和準新娘挨著近一點,攝影師多拍幾張美照留念。”
溫予易不動如山,強大的氣場席卷而來。
哪怕戴著麵具,艾塔都能感覺他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