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陽略微眯了眯眼,眸中透出幾分危險的神色。不過她很快笑了起來,就像一隻勾魂攝魄的小狐狸,她一點兒沒變,也沒人能讓她改變。
“霍去詞,其實我今天,是來和你說一件事的。”
霍去詞的警覺心立馬提了起來,他看向她。
“我想了想,我們還是分開吧。”嬌陽直接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目光坦坦蕩蕩,不帶一絲流戀。
“什麼?”霍去詞的臉色刹那間僵住了,心髒刺痛的感覺自四肢百骸傳來,他深吸一口氣,“你要甩了我?”
“不是甩了你,”嬌陽微勾著嘴角,“隻是我單方麵地通知你,終止我們現在的關係。”本就沒有在一起過,談什麼甩不甩,就顯得矯情了。
“你非要做得那麼絕?就因為我說了他幾句不好的話,就因為你要和左寂菱結婚?”霍去詞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手指略微顫抖,“你是在和我說氣話吧,嬌陽...”
他的目光甚至帶著乞求,他錯了,他不該僭越他們之間的關係,可嬌陽再怎麼狠心,怎麼可以對他說那樣的話對他,他不能沒有她的,她明明知道……
嬌陽把頭偏開了一點,霍去詞的手落空了,他怔住。
“你沒有發現自己糾纏地越來越過分了嗎,一次兩次還可以容忍,再多就不行了呀,”嬌陽看向他,露出困擾的神情,“我明明提醒過你,過度的糾纏會令人厭煩。
你明明是知道分寸的,為什麼還要在那麼多人麵前,用那種會令人誤解的眼神看我,總是做一些會令人誤解我們關係的舉動。
這是明知故犯,你現在這樣,讓我很困擾。”
霍去詞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令人誤解?難道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嗎,你說他們特麼誤解了什麼?難道你要讓我昨晚還在床上和你如膠似漆,第二天白天看見你就對你冷若冰霜嗎?我怎麼可能做得到對你這樣,你覺得可能嗎——!”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額頭突出青色的經脈。
“為什麼不可以?”嬌陽皺了皺眉頭,平靜又殘忍,“看來你還是不怎麼理解呀...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到此結束了。”
嬌陽打開車門走下去,很是瀟灑,不帶一點留戀:“記住了霍去詞,我們隻是玩伴,把自己玩進去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
她沒有回頭,所以也沒有看見背後少年臉上的痛苦和頹然。
他捧著頭,睫毛顫了顫,幾滴眼淚落在了方向盤上……
...
盛、左兩家的訂婚宴很快如約而至,賓客盈門、人來人往。江家、韓家、霍家都受邀在內。幾人聚在一處談笑風生。
左寂菱穿著一身正式的西裝,嘴角勾著一抹慣來的痞笑,襯得愈發風流俊美。用嬌陽的話來形容,那就是妥妥的衣冠禽獸。
嬌陽穿著甜蜜的西式小禮服,淡紫色霧蒙蒙的紗裙,上麵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寶石,整個人籠上一層神秘的紗布,真就像個小仙女。
“霍家的那位少爺還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