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先坐吧!”看了一眼推開門走進來的秦墨,樊愷微微頷首,指著一旁的沙發,淡淡的說了一句,便繼續埋頭工作。
聳了聳肩,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看著戴著眼鏡忙著工作的樊愷,心中很好奇他這個市長一天到晚怎麼那麼多文件要看。葉秉承也是的,每一次去他的辦公室,也都看到他在批改文件。搞得他都懷疑,他們這些官員的工作是不是也和學生一樣,每天都要寫一份作業,然後交給樊愷和葉秉承這兩位老師批閱。
其實他還真的說得沒有錯,雖然大部分的公職人員都比較輕鬆。可整個南海市那麼大,就是其中隻有一小部分的公職人員寫材料彙報上來,到了他們這兩位頭頭的桌上,自然就變成一大堆資料和文件了。
其實官場上的工作量是呈現一個似是漏鬥一般的形式,而且還是一個畸形的漏鬥,上麵的要比下麵的大。因為最底層的員工,每天都需要做各種報表,還有些很多材料、整理材料。當然那些輕鬆的衙門的工作就非常好了。
而除了最底層的工作量不算小,工作量最大的反而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他們每天不僅需要研讀上麵的各種文件和材料,還要兼顧下麵上報上來的各種材料。同時也好研究自己接下來的工作方向和內容。每天好似有忙不完的工作。
反倒是那些處於中等層次的官員,每天的工作都由下麵的人幫忙完成。他們自己本身的工作就隻是完全遵從上級的命令去做就可以。因此,反倒是他們的工作最輕鬆,也更加有時間花天酒地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經常看到那些職位不低,但絕度不是那種頂尖的官員,總是會曝出來各種各樣的新聞。因為他們有時間啊!隻有有時間了,才可能會折騰出來各種新聞。有點實質『性』的權力,又有時間,想不出事情都難啊。
扯得有些遠了,回到辦公室內的兩人身上。過去了五分鍾左右,樊愷這才抬起頭,摘下眼鏡,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看到樊愷的舉動,便知道他已經忙完了。急忙走上前,一屁股做到了樊愷的對麵。“幹爹,到底怎麼回事?這麼火急火燎的把我找來?”剛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嗯,出了一點問題。”輕輕『揉』了一下太陽『穴』,這才抬起頭,看了一眼秦墨。
看到幹爹皺眉的動作,心中微微一驚。看來這件事還真的有麻煩了。能讓幹爹都皺眉,直言確實出了一點問題,恐怕這個問題絕對不小。
並沒有開口追問,他隻是到幹爹後麵肯定是有話要說的。
沉凝了一會兒,樊愷果然開口繼續說道。“昨天你讓人送來的那些材料我都看過了,葉書記也看過了。本來我們已經臨時召開會議,決定按照流程調查李霖。不過就在今天早上,準備控製住李霖的時候。上麵有人打電話來替李霖求情。”
因為這裏也沒有外人,他也就沒有遮遮掩掩,把事情的真實情況告訴了秦墨。
眉頭瞬間皺在了一起,幹爹剛才說是上麵有人打電話來求情,能夠被他稱為上麵的,想來應該就是那最頂尖的範圍內的人。這倒是讓他很是驚訝,沒想到一個李霖,反而牽扯出那個層次的人。
思考了好半天,才開口問道。“幹爹,對方是誰?對方的目的又是如何,難道對方想要就這麼算了?放任李霖這樣的蛀蟲繼續禍害百姓?”
樊愷沉默了一會兒,說出了一個讓秦墨很是震驚的名字。他沒想到開口替李霖求情的人,居然會是那位。難怪樊愷會這麼著急的讓他過來商討這件事。
“李霖以前是那個人身邊的秘書,當初李霖也是經那個人之手下放到下麵基層的。這些年來李霖能夠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位置,如果說沒有那個人的幫襯,顯然是不可能的。
本來我們在行動之前也調查過李霖的情況,是知道李霖和那個人的關係。隻是沒想到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那個人依舊開口替李霖求情。這倒是出乎我們的預料,也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樊愷頗有些頭疼的說道,那個人突然橫『插』一杠,而且還非常明確的替李霖說情,這讓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不過有一點倒是非常明確,那就是在沒有想到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之前,顯然是不能去動李霖了。這也就是為什麼今天一大早上,他便打電話讓秦墨過來。
秦墨也頗為頭疼,防砸座椅扶手上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幹爹,難道就因為那個人的求情,你們就能放過李霖這樣的人渣嘛?以他幹的那些事,不要說把他扳倒了,就是槍斃他都足夠了。”
雖說這件事的起因是和李少盛起衝突,可如果李霖自己屁股底下是幹淨的,那他也不會來找他麻煩。哪怕是他隻是稍稍貪了一些錢,他也不不至於打算把他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