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虛幻真實
顧言盛現在很煩躁。
自打他這一世出生開始，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今他隱隱感覺到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的慕慕不見了。
就剛剛一眨眼的時間，一回頭的功夫，原本站在校門口的慕淒淒就不見了。
今晚的學校組織學園祭，校門來來往往都是人，更何況如果真的遇見什麼歹徒，遭殃的多半是對方。
那麼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慕淒淒自己先走一步，要麼，就是被她認識的人給叫走了。
同學？老師？
H班的？
想到這裏，顧言盛的眼神逐漸冷下來，像是一塊萬年化不開的寒冰，僅僅是匆匆一瞥也能令人膽寒心驚，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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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慕淒淒縮在牆角，黑暗之中對時間的認知被拉長，或許從她進來開始不過幾分鍾，但慕淒淒卻感覺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
身體已經涼透，冰涼的夏衣濕乎的黏在肌膚上，夜風吹過激起一陣輕顫，裸露出的肌膚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冷。
頭腦漸沉，迷糊間，慕淒淒似乎看見了曾經還是嬰兒的‘慕淒淒’，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
地點像是慕家主宅，慕淒淒甚至能夠嗅到生產之後濃厚的血腥味。
“董事長……少夫人，怕不行了。”
董事長？
是年輕時候的爺爺。
夫人？
是她沒有見過的那位慕夫人？
“生產的時候大出血，她說保孩子……”
鏡頭拉近，慕淒淒從半開的門縫裏瞧見了一具剛剛逝去的生命，哪怕看不清臉但也能肯定裏麵那位不是當下的那位慕夫人南風琴。
畢竟當下的慕夫人還好好活著，怎麼可能難產死去？
她居然不是南風琴的孩子，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南風琴對她不冷不熱甚至連話都懶得說。
“少夫人這個孩子命途坎坷，卻又占盡天時，奈何卻缺失了一半靈魂，活不長久。”
這話一出，慕淒淒才發現房間裏還有一個穿著破舊僧袍的禪師，哪怕身無分文之樣，卻讓人覺得他擁有著全世界，那種看破又不說破的感覺十分強烈。
爺爺似乎很著急，在聽見那位大師的話後，臉色變了又變，“大師，您貴為禪宗高僧，定有破解之法。”
“有，也有，沒有，也沒有。”
“一切，隻是看慕董舍得，舍不得而已。”
“舍得，舍不得？”
慕淒淒低聲念叨，如此說來，難道慕淒淒從小被人冷漠，被慕家無視是因為這個大師所說的那可笑的‘破解之法’？
“還有一事，我想請教大師。”
“是有關於這個孩子的姻緣。”
“倘若她真的嫁入顧家，那她……”
“姻緣一事，命中注定，該相遇的，總會相遇，該重逢的，終會重逢。”
大師說著，笑了笑，“慕董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又何必再問？”
顧家？
什麼意思，難道慕家和顧家有婚約，顧家？顧言盛，難道是他。
如此說來，這顧言盛背後絕非隻有許家而已，顧家，顧氏，能夠讓爺爺露出那樣懼怕又妥協的表情，這個顧家來頭很大。
“慕慕。”
“慕淒淒，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別睡，求求你。”
“求求你別再在我懷裏睡過去。”
熟悉的聲音從外界傳來，激蕩著整個夢境，嘩啦一聲，夢境碎裂，慕淒淒虛弱的睜開，看見一個人影衝了進來將她抱在懷裏。
好溫暖。
“顧，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