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八月桂花(1 / 3)

畫麵中閃現出一個昂揚著青春的生命,一顆活力爛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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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大的一麵牆壁上,一些年輕的很多是微笑著的麵龐下,有著與“犧牲”不同的兩個字:“遇難”。講解員講道,他們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被左傾路線錯殺了。我的心有些隱隱作痛,盡管他們最終被安上了烈士的名義。不少記載都提到,他們到最後都是帶著不滅的信仰迎候了迷惘的子彈。他們是不應被忘記的,他們以生命透析了曆史,因而應該得到曆史的敬重。如果不是走進這裏,他們的名字已顯得陌生了:

紅二十七軍軍長劉士奇,湖南嶽陽人,1933年在鄂東北遇難。紅二十七軍副軍長吳寶才,安徽鳳台人,1933年在霍山大化坪遇難。紅二十五軍副軍長廖榮坤,湖北麻城人,1933年5月在黃安龍王山遇難。紅二十五軍七十五師政委戴克敏,湖北紅安人,1932年夏在新集遇難。中共獨立第一師師長徐百川,安徽合肥人,1931年在湖北檀樹崗遇難。紅色補充軍第八師師長鄭新民,湖北大悟人,1931年在新集遇難。鄂豫皖省蘇維埃稅務局局長徐朋人,湖北紅安人,1932年在光山潑陂河遇難。中共鄂豫皖軍委副主席鄭行瑞,湖北紅安人,1932年在湖北檀樹崗遇難。光麻縣特委書記張宗杏,新縣人,1935年被“肅改”錯殺。

白雀園,一個富有詩意的名字,是個什麼地方呢?竟一次次地閃現在我的眼前。

紅四軍十一師師長周維炯,商城人,1931年10月在光山白雀園遇難。紅四軍十二師師長許繼慎,安徽六安人,1931年10月在光山白雀園遇難。紅四軍十二師政委薑鏡堂,湖北英山縣人,1931年10月在光山白雀園遇難。紅四軍十二師副師長肖方,湖北羅田人,1931年10月在光山白雀園遇難。紅四軍十三師政委曹學楷,湖北紅安人,1931年冬在光山白雀園遇難。光山中心縣委書記王效亭,安徽嶽西人,11月在光山白雀園遇難。

我看到了湖北紅安人、紅四方麵軍總政部秘書長王秀鬆以滿腔熱情寫的歌曲:“萬樹紅花迎風開喲,萬顆紅心迎接親人來,高橋河水流水無日夜響,洗不盡窮人的血淚哀。”1932年他也是在光山白雀園遇難。

後來有人告訴我,白雀園隻是光山縣的一個鄉,沒有什麼大奇處。可我還是覺得它奇,覺得會有一群群的白精靈般的雀鳥自那裏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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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上世紀50年代就建起的紀念館裏,我還看到了一批堅強的女性。她們的執著、勇敢與堅毅不亞於那些男人們。

肖國清,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在一次突圍戰鬥中被捕,敵人對她施行了各種殘酷的肉體折磨,上紮杆、火香燒、火鉗烙、釘竹簽,直至拔光了她的頭發,仍沒有使這位早於劉胡蘭的小英雄屈服,最後被敵人活埋。展櫃裏還有她使用過的袖標,不知是如何保存下來的。袖標上印著:“學習革命,鍛煉精神”。這位漂亮的女孩子,她不會沒有對愛情的憧憬,她甚至把一種美好無限倍地放大了。肖國清的照片嵌在一片燦爛的映山紅中,設計者對她有著格外的理解。

畫麵中閃現出一個昂揚著青春的生命,一顆活力爛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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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大的一麵牆壁上,一些年輕的很多是微笑著的麵龐下,有著與“犧牲”不同的兩個字:“遇難”。講解員講道,他們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被左傾路線錯殺了。我的心有些隱隱作痛,盡管他們最終被安上了烈士的名義。不少記載都提到,他們到最後都是帶著不滅的信仰迎候了迷惘的子彈。他們是不應被忘記的,他們以生命透析了曆史,因而應該得到曆史的敬重。如果不是走進這裏,他們的名字已顯得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