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期,周莊尚有二十六家大戶,這些大戶影響並且帶動了一批中戶和小戶,可以想見,即使是貧困的人家,也有可打工吃飯的地方。
二
周圍的人們多是衝著周莊這些店鋪,劃了各式各樣的小船,來個一天半天,逛逛一條條街巷,買些自己那裏沒有的物品,滿意的歸去,而周莊也開了一些旅社,以接應那些迷在這裏不想當日歸去的客人。
在富安橋頭,兩側就有當時最熱鬧的一間旅館,一間中藥鋪,一間茶館,一間理發店。
它們把據了橋兩頭的四個點。
這個周莊最熱鬧的地方,四間服務性的場所,具有了典型的意味,都是人間的所需,而且又是周莊最有名的所在。
當時理發店的傳人剛剛過世,他已活到93歲的高齡。前些年國家領導人來周莊,走過這橋頭,還同他握了握手。他是老周莊的代表。
話再往下說,有些外地人將船係在周莊的碼頭,就不想再回去了,他們要麼租了周莊人房子自己經營些什麼,要麼是給周莊人做幫工,慢慢地就融入了周莊人的生活,有些鬧得好的,就在這裏娶妻生子,或把水鄉的女子介紹來,嫁給周莊人。
可見就是外邊的人也喜歡上了周莊的這種封閉性。
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圍水造田的運動中,很多周莊以外的村鎮,填實了自己的河道,改造成田地和村莊。
周莊卻沒有走這樣的先進,不是有什麼覺悟,而是先前的生活狀態由之。
他們不需要大動幹戈,或者說他們實在是同外界隔絕得有了不小的距離。
那麼,那些轟轟烈烈的運動也就不去管這個小小的周莊了。周莊人就得以把著自己的手爐,踏著暖爐的芳香,品著小生活的日子。
我為這些銅爐照了一張張的相,我想留住他們,在自己的記憶中。
三
由此,我想到在天孝德看到的另一些生活用品。
其中就有高高地放在櫃子上的一個個或方或圓形的食盒。
那是可以一層層地打開的,一打開就會打開一層層的米香與菜香。
陪我同去的張寄寒告訴我,在他小的時候,周莊人還多用這種食盒。
一方麵是大戶人家向飯館訂菜用的,另一方麵也是大戶人家自家裏用的。比如舉行大的宴會,事先做好,再用食盒一提一提地提進去。
這些食盒給周莊人帶來了生活的便當,同時也顯示出了周莊人生活的富足。
天孝德的主人也是王龍官,他收集的各類的食盒也太多了,以至於沒有地方擺放,隻好堆在了櫃子頂上。
那些飾了精美圖案的來自於不同年代的食盒,隻好委屈地接受著歲月與塵灰的蕩滌。
天孝德是一個有著多層院子與房間的張家大院。它始建於明代。王龍官最後將它買下,用於放置自己的寶物。
這些來自於周莊及其周圍民間的寶物,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不得不讓一些寶物會受到冷落。
至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期,周莊尚有二十六家大戶,這些大戶影響並且帶動了一批中戶和小戶,可以想見,即使是貧困的人家,也有可打工吃飯的地方。
二
周圍的人們多是衝著周莊這些店鋪,劃了各式各樣的小船,來個一天半天,逛逛一條條街巷,買些自己那裏沒有的物品,滿意的歸去,而周莊也開了一些旅社,以接應那些迷在這裏不想當日歸去的客人。
在富安橋頭,兩側就有當時最熱鬧的一間旅館,一間中藥鋪,一間茶館,一間理發店。
它們把據了橋兩頭的四個點。
這個周莊最熱鬧的地方,四間服務性的場所,具有了典型的意味,都是人間的所需,而且又是周莊最有名的所在。
當時理發店的傳人剛剛過世,他已活到93歲的高齡。前些年國家領導人來周莊,走過這橋頭,還同他握了握手。他是老周莊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