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張黑鱗一腳踹在黃毛的胸口之上,這毫不留情的一腳,直接讓黃毛的肋骨斷了好幾根。
“不長眼的狗東西,連秦先生都敢得罪,你還想活命?”
張黑鱗怒不可遏,黃毛必須死。
即便是黃毛跟了他那麼久,但他依舊沒有絲毫的不忍。
怪就隻能怪黃毛運氣不好,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秦吏這尊瘟神。
他可不想因為一個黃毛,而失去辛辛苦苦打拚來的一切。
“打斷四肢,丟進龍江喂魚!”
張黑鱗一聲令下,幾名手下已經衝到黃毛身邊,“黃毛,這是你咎由自取。”
話音落下,淒厲的慘叫聲從黃毛口中傳出。
黃毛的小弟們嚇得臉色蒼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抬頭。
黃毛都被廢了,他們還會有好下場。
“全都給我帶走。”
果然,張黑鱗毫不手軟,衝身後手下一揮手,十幾道身影站了出來,將跪在地上的所有人全都抓了起來。
隨即,張黑鱗跪倒秦吏麵前,“秦先生,這一切都是袁浩逼我幹的,袁家是江州四大家族之一,我得罪不起。”
“滾吧!”
秦吏擺了擺手,他現在隻想帶妹妹回家,懶得把時間浪費在張黑鱗身上。
盡管他知道張黑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袁浩。
“謝秦先生寬宏大量。”
見秦吏不再深究,張黑鱗如蒙大赦,忙起身帶著一眾小弟離開。
“小兮,哥哥回來了,從今以後,這偌大的世界,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
秦兮眼神空洞的看著秦吏。
就這麼一直看著……
秦吏的心在滴血。
一股嗜血的殺意在他胸腔中升騰。
袁浩,該死!
“木伯,我們回家!”
秦吏親自推著輪椅,帶著木伯一起登上悍馬。
……
晚上八點,華燈初上。
“木伯,這些年辛苦你了!”
秦吏看了一眼旁邊屋子裏已經熟睡的秦兮,平靜開口。
“唉,我慚愧啊,沒有照顧好小兮!”
木伯歎息一聲,臉上滿是自責。
“木伯,這不怪你!”
“而且,我已經幫小兮檢查過了,小兮還是有希望恢複的。”
秦吏搖了搖頭,他剛才幫秦兮檢查傷勢,發現秦兮的下半身已經完全壞死。
平常醫術,根本無法救治,但是他可以。
“真……真的?”
木伯有些不敢相信。
這些年,他帶秦兮看過不少醫生,結果幾乎全都一致,無法恢複。
“嗯!”
秦吏肯定點頭,無論如何,他都要治好妹妹。
見秦吏如此肯定,木伯這才放心,隨即問道:“小吏,你這些年都去了哪?”
秦吏的變化太大了,大到他不敢相信。
眼前這個剛勁威嚴,眼神深邃如星辰般的年輕人,真的是當年那個體弱多病,沉默寡言的秦吏?
秦吏看向窗外,漆黑如墨的蒼穹,淡淡開口:“當年,我逃到了江州,被我現在的妻子所救。”
“後來,我去了北荒,在北荒,我主乾坤!”
“北荒之主?”
此話一出,木伯不由雙目圓睜,
他雖然在江州苟且偷生。
但對全國形勢還是有所了解的。
誰不知道,北荒有天閣,天閣有主,乃是北荒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