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顧婉寧看向藍澈。
“因為她自出生那一刻,便被人拿去做實驗,培育子母蠱。”藍澈咬牙,雙眼恨恨的看著一邊從然淡定,處變不驚的皇後。
“是誰!”太後控製不住的怒吼一聲,老淚縱橫。“到底是誰這麼喪心病狂,她還隻是一個孩子啊。”太後哭的撕心裂肺。
“皇後,是自己說,還是老夫替你說?”池硯神色淡然的看著一邊麵色鐵青的皇後,笑道。
赫連玄燁回神,眼神泛著殺氣看著皇後。
“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察覺赫連玄燁那瘮人的視線,皇後憤憤的別過臉,盡量不讓別人看出自己的不安。
池硯點點頭。“好,那就由老夫來親自解開這個困擾了大家近二十年的謎題。”
“前輩,這到底怎麼回事?我這孫女到底經曆了什麼?”太後哭的聲嘶力竭,那言語中對小女孩的那份心疼無法掩飾。
池硯沒有回答太後,而是看向皇後,沉聲道:“事已至此,你又何須再自欺欺人下去?北宮嫣然這張容顏你已經用了二十年了,是時候露出自己的真容了。”
“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皇後平靜的看著池硯,麵色波瀾不驚。
“是真聽不懂,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二十年了,你與老夫之間的恩怨也該有一個了結了。殺女之仇,不共戴天。柳柔!”池硯平靜的眸子不知何時布滿了恨意與怒火,一眨不眨的盯著皇後。
柳柔?
“你是柳柔?”太後震驚的看著皇後,滿臉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她不是死了嗎?
眾人錯愕的看著池硯,完全跟不上節奏,殺女之仇?
而北宮烈則是傻眼的看著皇後,聽池硯的意思,她不是北宮嫣然?那自己的女兒呢?
這一刻,皇後再也裝不下去了,當著眾人的麵,毫不猶豫的撕開臉上的人皮麵具。
露出一張滿是疤痕醜陋不堪的容顏。
赫連玄燁內心一陣翻滾,難以想象,自己竟然跟這樣一個容顏奇醜的女人同床共枕的二十年?
“我倒是小看了你,竟不知你是雲顏的父親。”柳柔不再狡辯,此人竟然查出了自己的身份,那麼當年的事情,想必他自然也是查的一清二楚了。
雲顏,便是顧南天的原配,顧婉寧的生母。
聽到自己母親的名字,顧婉寧下意識的看向池硯。他難不成是自己的外公?不是吧?他都快兩百歲了,不應該啊。
“你不是死了嗎?”太後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可能?不是說當初她死在了尼姑庵?
“死?”柳柔看著眼前的一幹眾人,冷笑不已,猙獰的麵具是說不出的詭異。“我若不死,又哪裏來現在的北宮嫣然?若不是你們以權壓人,我又怎會趨於人下過了二十年見不得光的人生?”
“我才是顧南天名正言順立下婚約的原配,她雲顏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她的出現,就要讓我退步?我也是蓉城有頭有臉的富家千金,憑什麼要犧牲我來成全你們?”柳柔憤恨不甘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