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仰臉看她:“你能陪我出去一趟嗎?去外地。”
他隱約知道,喻溫不喜歡去陌生的地方。
喻溫摩挲著溫熱的碗壁,舔舔唇。
“是去做什麼?”
她確實不太想去。
許肆把自己跟龔喜的聊天記錄拿給她看:“龔喜還得陪著季姝,季姝那邊挺忙的。”
喻溫第一次知道許肆還資助過孤兒院,她心情有些複雜,沒能立刻答應。
“我能考慮一下嗎?”
她已經好多年沒有離開這座城市了。
許肆點頭:“嗯。”
喻溫知道他還要訂機票,時間也挺緊的,又小聲補充了句。
“我會很快給你答複的。”
許肆揚眉笑了下:“不急。”
晚上下班,喻溫坐著許肆的車回去,後座還捎了個杜絮。
杜絮在車上很安靜,拿著手機在玩遊戲。
許肆抬眼看了下後視鏡,眉頭皺了起來。
喻溫注意到了:“怎麼了?”
許肆看著後麵緊緊跟著的那輛車:“後麵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他觀察很久了,應該不是錯覺。
杜絮一驚:“不會是私生吧?”
喻溫跟著看了眼後視鏡,目光落在那輛很熟悉的車上,微微一頓。
她攥緊了手:“不是私生。”
許肆微微偏頭看她,意識到她應該認識這輛車,也沒再問什麼,開車送她回了家。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喻溫下了車。
許肆扶著方向盤,沒立刻離開。
不一會兒,那輛一直跟在他們後麵的那輛車也過來了。
杜絮扒著車窗看了眼:“這車很值錢啊。”
許肆把車窗升上:“老實坐著。”
喻溫站在花壇邊,看著車門被人拉開,喻淵平坐在後座,腿上還放著電腦。
他年紀已經不小了,可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氣勢半點不變。
喻淵平看著這個和自己幾年沒見的女兒,半晌才生疏地問候。
“我聽說你受傷了?”
喻溫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指,那裏的傷疤都快褪沒了。
真可笑,他這時候才想起來問這些。
她低著頭,聲音很平靜。
“喻先生找我有事嗎?”
聽到她的稱呼,喻淵平忍不住皺眉,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和藹些,不要跟這個幾年沒見的女兒把關係再鬧僵。
“溫溫,我聽說你找工作了?”
說到這裏,喻淵平的語氣明顯帶了些不讚同。
“你要是想工作,我讓人把你安排進公司,給那些不入流的小明顯做助理算什麼樣子。”
他繼續說:“你堂姐已經做到經理的位置了,如果你願意,我相信你也能做好,你一向都是爸爸的驕傲。”
喻溫忍不住笑:“喻先生,你也是敢說。”
她攥著手,表情卻很淡。
“你可從來沒把我當成驕傲。”
他什麼時候記得過自己還有個女兒。
她笑裏帶著嘲諷,這樣的不尊重讓喻淵平有些動怒。
他久居高位,一向說一不二,因為這個女兒生了不少氣,現在他主動拉下臉來求和,對方卻還不接受。
喻淵平提高了音量,帶些斥責意味。
“喻溫!你這是跟爸爸說話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