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最後還是被帶回了家,喻溫還買了全套的養鳥用具,在賣鳥的老板那裏惡補了一番養鳥常識,一路上都在百度注意事項。
鳥籠就被放在兩人的座位中間,許肆莫名其妙就被擠到了車窗邊,他跟鸚鵡對視半晌,開始後悔。
這鳥聽不懂人話,也淨不幹人事。
許肆把手指伸進鳥籠,挑釁似的晃了晃,企圖引誘它犯罪。
鸚鵡瞪著豆眼瞅他半天,挪到鳥籠的另一邊,完全不搭理他。
許肆撇了撇嘴。
還沒家裏那幾尾魚兒活潑呢。
回家之後,喻溫找了個架子把鳥籠掛著,又挪到落地窗前,轉頭去征詢許肆的意見。
“放在這裏可以嗎?”
畢竟是許肆的房子,她拖家帶口地搬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那鳥估計是有點認生,知時務者為俊傑地縮著腦袋,跟鵪鶉似的。
許肆點頭:“可以。”
怕把這片地方弄髒,喻溫又往這邊搬了點東西,一點點布置。
許肆就站在旁邊盯著鳥籠看,那眼神若有所思,有點瘮鳥,小鸚鵡被他看得挪了半天,選擇了背對他的姿勢,拿漂亮的藍色鳥羽麵對太陽。
他看了半晌,突然轉頭問喻溫。
“如果崽崽把它玩死了,你會怪崽崽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關係到家庭地位。
喻溫被問得滿臉茫然:“崽崽這麼皮嗎?”
她覺得應該不會,崽崽頂多逗著鳥玩兒,還不至於把它弄死吧。
許肆很嚴肅:“崽崽是貓,萬一它嘴饞了把鳥啃了呢?”
“……”
要被啃的鳥轉過了腦袋,小小的黑豆眼裏透露出幾分恐懼。
喻溫遲疑半天:“那……我把它們隔開?”
其實把鳥籠吊高一點,崽崽應該就不能碰到鳥了。相比之下,好像那幾尾魚兒更危險一點。
許肆搖頭:“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如果崽崽真的把鳥弄死了,你會不會怪它?”
他著重強調了一下“怪”這個字。
喻溫終於聽明白了。
她認真地想了想,覺得許肆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他是崽崽的主人,肯定擔心自己的貓受委屈。
“不會的,我不會怪崽崽的。”喻溫這樣說。
但她想,她一定不會讓這樣的慘劇發生的。
許肆滿意了,看鳥的眼神都溫柔了不少,雖然鸚鵡仍然瑟瑟發抖就是了。
家裏突然多了個成員,喻溫第一個告訴的人就是季姝,季姝大概沒想到喻溫真的會養寵物,驚訝地不行,連忙要開視頻。
以前要養貓的時候,喻溫猶豫又糾結,現在也已經能安穩地接受另一個小生命了。
鏡頭裏出現一隻藍色鳥羽的小鸚鵡,鸚鵡還挺有鏡頭感,大大方方地展示著自己的美貌。
“呀這鳥不錯啊,還挺漂亮。”
隔著手機屏幕,季姝朝鸚鵡揮了揮手。
“是雄性嗎?”
喻溫點頭:“老板說是。”
季姝很滿意:“很好,我又多了個幹兒子。”
沙發上的許肆悄悄豎起耳朵。
兒子?
她跟著喻溫的手機鏡頭看到了無意出鏡的許肆,嫌棄地翻個白眼。
“對了,那隻貓呢,我怎麼一直沒見到。”
喻溫把鏡頭轉到前置:“崽崽放到許肆朋友那裏了,要過段時間才接回來。”
季姝怪遺憾的:“我還沒見過我貓閨女的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