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尾巴要聽話(1 / 2)

這一場聚會,除了喻溫和季姝,其他人都多少喝了些,尤其是杜澤生,他喝得最凶,酒量也不好。

唐菀早就習慣他這個樣子了,拒絕了龔喜要找人送他們回家的提議。

“我扶得動他。”

說著,她糾正了杜澤生歪歪斜斜的走路姿勢。

杜澤生喝醉了賊能嘮叨,抱著自家女朋友不撒手,好在聽話,唐菀隻要一提高音量,他就縮縮脖子,偽裝小鵪鶉。

喻溫送走了他們,把玄關收拾了一下,免得他們有落下的東西。

許肆就窩在椅子裏看她,歪著腦袋,看得專注又認真,眼尾氤氳著淺淡嫣色,被他用指腹揉得朝旁邊洇開。

他還抱著杯子,不過隻剩了層淺淺的杯底,酒液澄清。

喻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喝醉了嗎?”

許肆不看她的手,隻略微抬高了腦袋,盯著喻溫的臉瞧,眼睛浸潤了水汽,似玫瑰葉上的露,顫顫巍巍,將落不落,勾得人心癢。

喻溫收回手,自顧自地判斷。

“應該是喝醉了。”

許肆這下出聲了,不大高興地耷拉著腦袋。

“沒醉。”

他固執得很,聲音低得都快要聽不見了,還在一遍遍重複。

“沒醉。”

好像喝醉對他來說是天大的事兒一樣,非得否認不可。

喻溫被他逗笑,幹脆在他身邊蹲下來,再次伸手比了三根手指頭。

“嗯,沒醉,那你說說這是幾?”

客廳亮著暖色璀璨的燈光,周圍還縈繞著經久不散的火鍋香氣,腳下的地毯柔軟厚實,一切都舒適而讓人放鬆。

許肆認真地湊近了,似乎是想仔細辨別一下喻溫比的是幾,他歪著頭,眨了眨眼睛,在喻溫以後他會說出答案的時候,少年突然彎了下唇。

他拿食指勾住了喻溫小拇指,纖長細瘦的手掌隨即纏上來,將她的指尖完全納入掌心,被酒意暈染的臉頰也蹭了過來,略尖的下巴抵著她掌心。

像貓咪那樣,一下一下地輕蹭著,滿足愉悅地眯起了眼睛。

肌膚相觸帶來的感覺十分微妙,摩擦出滾燙熱度,沿著指尖一路傳進心髒,酥麻入骨。

喻溫愣了半晌,才徹底回神,驟然抽出了手。

許肆攥了一掌心空氣,身子被帶的晃了晃,眼看著就要從椅子上掉下來。

喻溫嚇了一跳,又手忙腳亂地去扶他,勉強是把人摁住了。

許肆懵懵地皺眉:“好暈。”

他攥住喻溫袖口,聲音低低地壓著,語調懶散,帶點茫然和委屈。

“你不要晃。”

喻溫失笑,被這個小酒鬼鬧得沒了一點冗雜心思。

“不是我在晃,是你喝醉了。”

許肆沉默了會兒,開始數桌上放的啤酒瓶,手指一點一點的。

“我沒有醉,”

他在醉了的情況下還試圖給喻溫講道理,認真地擺證據。

“我才喝了一瓶、兩瓶、兩瓶……”

抬起來的手無力地垂下,許肆茫然地眨眼,眸尾濕潤,眼前物體混亂交雜,色彩大片大片地交疊渲染,世界在他眼中都是斑斕的。

他沉默兩秒,乖乖巧巧。

“嗯,我真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