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天氣走紅毯是一件很受罪的事,孟浮向女助理借了一包暖寶寶過來,讓許肆換衣服的時候往裏麵塞點。
許肆穿來的外套就搭在椅背上,他走過去的時候視線從上麵掠過,看到了胸口出金線紋樣的字母。
可能是太熟悉,孟浮看到的第一眼就辨認出來,恍然地“哦——”了聲。
怪不得前段時間品牌方來問的時候,許肆說要換個圖標,原來是換成這個了。
他心情複雜,把暖寶寶放到化妝台上。
許肆換完衣服出來,毛呢質地的黑色西裝,是他一貫穿的顏色,袖口和下擺設計很特別,有種繁複的中世紀複古風。
“這什麼?”許肆把暖寶寶拿起來看了兩眼,拆了一小包。
他蓄的長發剪短了一些,染了淺淺的金,蜷著小卷,襯得那雙精致眉眼更加清矜漂亮。
孟浮又給他拆了一包:“借來的暖寶寶,你往襯衣上裏貼點,外麵太冷了。”
許肆敷衍地貼到腰上,喝了口咖啡提神,他不愛喝這個,這兩個月來卻喝得很多。
孟浮看著他敷衍的手法就很頭疼,這次紅毯可不短,前前後後得在外麵待二十分鍾,冷風能把人都凍僵了。
他把手裏的暖寶寶遞過去:“你多貼幾個,後背上也得貼,”
許肆繼續喝咖啡,半闔著眸子不搭理。
孟浮瞅一眼他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清清嗓子。
“你真不貼?那等溫溫姐回來了,可別怪我告狀。”
喻溫的事情,孟浮並不清楚,許肆也不提,他自己猜著,要麼是喻溫有事去了別的地方,要麼就是兩人鬧別扭了。
不管是哪種,許肆還在等她回來是肯定的。
果然,許肆把咖啡放下了,捏著還沒開始發熱的暖寶寶往襯衣裏貼。
孟浮欣慰地點頭。
許肆的妝化了一半,外出的化妝師重新回來,還帶了個不速之客。
丁子昭倚著門框,不怎麼正經地打招呼。
“上午好啊,”
他挑挑眉,沒在這裏看到想見的人。
“你那個助理呢?”
許肆不吭聲,垂著的眸子瞧著桌麵上一道突兀的劃痕。
孟浮默默往牆根貼了貼,希望自己是個隱形人。
丁子昭突然笑了聲:“不會被你嚇跑了吧?”
他抱著胳膊,看許肆不高興,自己還挺愉悅。
“我早就猜到了,你這樣的哪裏會追人。”
他“嘖”了聲,挺遺憾。
“還不如讓我認識認識呢。”
許肆麵無表情:“你是想讓明天的熱搜榜上出現你的名字嗎?”
丁子昭果斷地給自己的嘴巴上拉鏈:“別,我隻想以正麵的形象上熱搜。”
他自來熟地拉把椅子坐下,說話沒個把門的。
“你拒絕羅羽瀾了?”
化妝師手一抖:現在捂耳朵還來得及嗎?她不想被滅口。
許肆皺眉:“她自己說的?”
丁子昭聳聳肩:“可不是,跟她閨蜜吐槽來著,被我聽了一點。”
他摸摸下巴:“你還挺受歡迎,那個羅羽瀾眼光挺高的。”
許肆懶得做表情,很想把他趕出去。
“你想說什麼?”
丁子昭無奈:“我是好心提醒你,你現在還沒把人追到手呢,再跟別的女藝人傳出緋聞多不好。”
許肆涼涼道:“用不著你操心。”
他家溫溫現在正投身於偉大的教育事業,根本就不關心網上的事情。
然而這事還真讓丁子昭說準了,許肆剛走完紅毯下來,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就被人問起了這件事。
娛記拿著的話筒幾乎要抵到許肆臉上,他後退了兩步,蹙了漂亮的眉尖兒。
對於漂亮的人,大家總是寬容而溫和的,有女記者翻個白眼,想把身邊的人推開。
“擠什麼呢?!”
那人一點都不受影響,還是把話筒使勁兒往前遞,臉上帶著挖到料的躍躍欲試。
“許肆,有人說你跟羅羽瀾分手了?是真的嗎?”
這問題一出來,其他人都靜了一下,然後打起精神來等著聽答案。
許肆仍舊蹙著眉,情緒很淡漠。
“謠言,沒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