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八九點鍾
宋離從車庫裏將那輛奔馳車開了出來,載上一切準備停當的楊倩、覃秀秀與宋舒然三女,正向大門外駛去。忽聽得小妹的叫停聲,他停駐著打開車窗,哄著道:“丫頭,又怎麼啦?二哥有事要忙,回來再和你一起玩,好不好?”
“不就是去美國大使館辦理探親簽證嘛,人家也要去!”小妹皺皺鼻子,不依地嬌哼道。
“你不是去過一次嗎?那地方沒什麼好玩的吧?”宋離一向對磨人的妹妹沒什麼辦法,回頭望了坐在後座的宋舒然一眼,希望她能夠阻止小妹。
誰知小丫頭眼尖,將自家二哥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她眼珠一轉,拉著宋離從車窗伸出的左臂撒嬌道:“我不管!反正我要跟你和大姐在一起,你若是不讓我去,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宋離頭疼地望著小妹,不忍拒絕地道:“好了,好了!我算是怕了你了,上車吧!”
小丫頭一陣歡呼,動作敏捷地拉開車門,熟門熟路地鑽進了後座,親昵地挽著大姐宋舒然的胳膊,笑得很得意。
宋離無奈地搖了搖頭,通過後視鏡觀察到小妹已經坐好後,他方向盤一打,踩著油門,驅動著車子拐向院子外麵的“綠蔭走廊”。
待到了公路上,他將車子開得四平八穩,沒有一點因急刹或者突然加速帶來不適。小丫頭坐在宋離的同側,她調皮地按下車窗,將手伸出窗外,迎著灌進來的風開心地哼著歌。
宋離怕公路上突然加速的車子對小妹造成傷害,他一直外放著神識注意著四周的車輛,開車的時候更是盡量向空間比較大的地方開。
不過,為了避免出現一些意外,宋離望著後視鏡叮囑道:“淑然,二哥開車的時候你可以把手伸出窗外,其他人開車的時候可不允許,那樣很危險的,知道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二哥。”小妹一直對宋離這個二哥言聽計從,三個兄弟中也與他最為親密。“——可是,為什麼二哥開車的時候就可以這樣呢?”
宋離自信地笑了:“你二哥我的駕駛技術好唄,還能是什麼原因?要知道,二哥可是會功夫的人,開車自然不在話下啦。”
小妹翻了個白眼,從白色棉質的胸衣裏掏出戴著的那枚羊脂白玉符籙,炫耀地道:“我有二哥給的這個嘛,就算二哥車技不好也沒關係啦!”
車裏的楊倩和覃秀秀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人,見那羊脂白玉閃爍著瑩瑩的毫光,自然明白不是凡物,兩人俱是欣羨地看了一眼。
宋離注意到這個細節,伸出右手敲了敲腦袋,暗怪自己怎麼沒想到這茬兒。隻是在他還沒來得急開口的情況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楊倩注意到他的動作,關心地問道:“二……二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沒事,隻是忘記了一件事。”宋離這麼說著,將車停在了剛剛駛至的緊急停車帶,從脖子上掛著的羊脂白玉納物符中取出兩片與小妹同質流光溢彩的美玉,分別遞給二人道:“這是給你們的防護玉符,記得戴在身上,它裏麵有我刻錄的符籙,可以護佑你們的平安。”
楊倩和覃秀秀遲疑地接過去,翻來覆去地看,對宋離說的話將信將疑,但都對手中的美玉卻是愛不釋手。
宋離現下也沒有多費唇舌解釋玉符功用的打算,待到了美國學會了宋氏內功之後,幾女便能夠探查能量了,到時候不用他多說,她們也定然知曉此物的不凡之處。
坐在後座正中的宋舒然瞧著兩女手中把玩的物事,於若有所思之中記起不久前母親給自己的一方美玉,忙伸手從被胸衣緊裹著的幽深溝壑中掏出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符,亦開始翻來覆去地仔細打量著。
“二哥,寶國脖子上戴著的就是這種羊脂玉吧?”想起前幾天和男朋友親熱時見到他帶著的玉,楊倩好奇地問道。
“怎麼,你已經見過了?那應該是了,我臨出國前給了咱媽三塊這種玉符,想必是媽給的。隻是,這兩個小子交了女朋友那麼長時間也不跟家人吱一聲,不然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早在你們來之時母親就給了。”
“不怨他的,我們交往也沒多久呢。”楊倩到底是個女孩,心思較為細膩敏感,聽宋離跟她說話時提及宋母用了“咱媽”二字的稱謂,羞澀不已。不過,她話裏話外對男朋友的維護之意宋離還是能夠聽得出來,心中頗為二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