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墨的臉色瞬間又拉下來,想起昨天被那三個女人糟蹋了的幾瓶好酒,感覺一陣陣肉疼。
找不到好的,高楓隻能隨便拿了一瓶過來,還沒喝呢,就開始八卦了。
“哥,這妞誰啊?我記得菲菲姐都沒跟你來家裏過過夜吧?難得你開了竅,趁著現在好好玩,要是等以後結婚了可就算出軌了!就菲菲姐那性子,保準給你尋死覓活!”
秦翰墨黑著臉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灌了下去。
高楓不慌不忙的又給他倒上,順便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說實話哥,看你對這妞還挺上心的,不會真是打算……”
他想說腳踏兩隻船的,可話在嘴邊溜了一圈,沒勇氣往出蹦。
“你走吧。”秦翰墨聽著煩,把杯子一放就要上樓。
高楓剛起了興,哪能這麼輕易就離開呢?可看他臉色黑的嚇人也不敢再隨便八卦,訕笑著道,“你聽聽外麵的雨多大,這時候出去不要命了?那啥,我到樓上客房睡覺去。”
秦翰墨回頭瞪了他一眼,高楓猛然反應過來,“得,那我睡沙發!”
說罷麻溜的跳下台階窩進客廳的沙發裏,還不忘記給自己扯塊毛毯蓋上。
這麼大的雨,傻子才出去!
秦翰墨沒搭理他,徑直回了臥室。
可能是藥效有了效果,楚偲偲的臉色稍稍好轉了些,緊蹙著的黛眉也舒展開了。
夜有些涼,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把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扯開了些鑽了進去。
“冷……”楚偲偲咕噥著,像隻毛毛蟲一樣往他懷裏拱,就算是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也知道他身上有熱源。
秦翰墨原本想把她踹開的,可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又有些於心不忍。
楚偲偲趁著這機會得了空,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他還得抓著她紮著針的手,以免她把針頭蹭下來。
剛才楚偲偲洗澡現在手腳並用的纏著他,兩個人之間就隻隔著他身上那件麵料纖薄的睡衣。
可偏偏懷裏的人又是個病人,他還不能趁人之危,這種能看不能吃的感覺太憋屈!
楚偲偲卻覺得身子漸漸暖和起來,受的驚嚇似乎也被這溫暖驅逐,漸漸安心的熟睡了過去。
夢裏,她又回到了那個堆滿了課本的教室。
禿頂的教授在講台上聲情並茂,她卻用書擋著臉,偷偷往窗外看去。
樓下的那棵梧桐樹下,一襲白衣的楊涵正等著她。
他也看見她了,衝著她揮了揮手,露出一抹溫暖的笑來,仿佛把整個夏日的陽光都融了進去,暖到骨子裏。
下課了,她匆匆下了樓去,楊涵神神秘秘的讓她轉過身去,她正想要問做什麼,卻忽然覺得脖頸處一涼,頓時驚喜連連。
“偲偲,生日快樂,以後的每一年生日我都陪你過。”
她轉身想要抱住他,可是眼前哪裏還有他的影子?
明明他身上的香味都還在,為什麼人卻不見了?
眼淚奪眶而出,她撕心裂肺的喊著,可是那擁有著溫暖笑容的楊涵再沒有出現過。
“楊涵,你去哪了?你不是說過要陪我過生日麼?你說話不算數,你是個騙子!”
“楊涵,楊涵……你回來好不好?我不生氣了,求求你回來……”
“楊涵!楊涵……”
看著懷裏的女人淚流滿麵,秦翰墨的心卻布滿陰霾。
摟著他卻叫著其他男人名字,楚偲偲,你可真行!
“楊涵是誰?你想他是麼?可是他不要你了!你現在是我秦翰墨的妻子!”
他抓著她的肩膀低吼,可她卻沉溺於夢魘中無法掙脫,連他的話都聽不進去。
他憤怒的將她推開,摔門離去。
清晨的公園裏一片寂靜。
下了一夜的雨,天微微亮時才剛停,所以來遛彎的老人們也少的可憐。
高楓忍不住打了個嗬欠,“哥,咱能再回去睡個覺不?我白天還有兩台手術要做呢。”
秦翰墨像是沒聽見一樣,開門下車。
“你真是我親哥!”高楓不滿的咕噥著,還是老老實實的跟了下去。
晨跑是在部隊裏養成的習慣,可是帶著高楓一起跑,是秦翰墨心情煩悶的時候才會做的事,他總有辦法把自己的煩悶轉嫁到別人身上,看著別人不痛快了,他就痛快了。
用高楓的話來說就是,他是個虐待狂!
高楓好不容易追上去,已經氣喘籲籲了,“我說,要不把老顧叫過來?他體力好,隨便折騰!”
秦翰墨頭也沒回,隻有聲音輕飄飄的傳了過來,“五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