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了,把營帳收好,然後出發。”阿月側過臉去,白彰無法觀察其表情的變化,為了不耽誤隊伍的行程,兩人著手解決好行裝。
“都解決好了?”骨羽等候白彰收拾行裝,語氣裏已經有明顯的不耐煩了。
“抱歉少幫主...”白彰無奈的繞繞頭,不好意思道。
“念及到你昨天站崗的緣故...情有可原,這次就算了。”骨羽細想了一會後,淡然道。
“你別跟阿月走到一起,你站在隊伍中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如此說道。
“哦...好的。”白彰點頭道。
“走吧。”骨羽向著隊伍裏揮手,與阿令站在隊伍的最前麵,而白彰則在隊伍的中間。
阿月由於要求自己墊後,便被安排在了最後麵。
前後左右的白幫門徒們都精神抖擻的,唯獨白彰無精打采的,與他人迥然不同。
走在白彰隔壁,有個下巴堆滿著胡渣,睡眼惺忪,看起來沒什麼精氣神的門徒見白彰走路飄飄然的,開口問道:“怎麼走路那麼輕飄飄的,補覺沒睡好嗎?”
白彰兩個大眼睛布滿著血絲,光看麵貌全然感覺不出他的疲憊。反觀隔壁的老哥,一臉的睡相。
他便取笑道:“老哥,你看你的樣子,一晚上沒睡吧。”
“我可比你精神多了,你看看你的腿,都軟成啥樣了。”那位門徒亦如此道。
“我也不想這樣啊,站崗站了一晚上,昨天還在洞穴中被那兩個怪物傷的不輕。”
“洞穴怪物,我看你沒怎麼上啊,不過是用骨矛刺了幾下。”那門徒邊走邊思索著,隨後道。
“什麼刺了幾下,我用骨矛刺入它的後脊,它便完全喪失了戰鬥力,如果不是我?那怪物早殺瘋了!”白彰激動道。
“欸欸欸,是嗎?那可能是我看錯人了吧,畢竟大家的著裝如此相似...”白彰激動的話語把這位老哥給整懵了,感覺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忙解釋道。
白彰沒有再理會他,望著前人的後腦勺,走著。
沿路的樹林與凹凸不平的泥土地,隨著眾人漸行漸遠的路程,漸漸的多了些銀灰色的大石塊,七零八落的躺在路邊,而地麵上也不再是泥土地,變成了銀灰色,中有裂縫的石路。
雖說走起這些石路沒有走在泥土地上那麼的困人腳步,但是這些破碎的裂縫,不聚精會神的走路,很容易摔個狗吃屎。
白彰便是一個例子,走著走著,腳尖抵到了地上稍稍凸起的石塊,人仰馬翻,撲倒了前麵行走的同伴,像骨牌一般,前方一列的隊伍都被垮倒了。
“搞什麼鬼啊!”
“我去!”
“媽呀!”
一個個大叫起來,摔在地上,臉上都乍現一道兩道各不相同的血痕,還有的磕破了鼻子。
骨羽與阿令聽到身後的慘叫,快速的扭頭過來。
“什麼情況!”
她們看到有一列隊伍狼狽的倒在地上,驚訝的問道,不時的注意周遭的情況,警惕了起來。
“對...對不起,我一時沒注意...摔倒了...”白彰狼狽的爬起來,額頭磕破了皮,正緩緩流向下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