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番迷人耳目的舉動...”黎清聚精會神的看去,短短的一刻,他發覺不可能破解的了這一劍式。
“鏘!”兩劍相撞,可謂鏘聲不斷。
在村民們的眼裏,才驚覺,原來黃誌傳授於他們的花劍式,在實戰中是如此的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劍影交錯一起,根本分不清劍身在何處。
紛繁蕪雜的場麵隨著黎清的接連招架不住,從而結束。
“嘶!”長劍挑開黎清手裏的紅劍,黃誌收起花劍式,起腳踹去。
“嘭!”紅劍脫手落地,黎清胸前悶響,被擊飛出去數米外。
“噗!”大口鮮血噴湧而出,眼神迷蒙的黎清強起身,沒有緩過神來,步伐踉蹌的想要走到紅劍旁,將其抓起。
黃誌怒目相視,緩緩起步的身姿加急了步伐,單手執劍,長劍旁於身。
突然一股絳紫色的能量球體砸在其肩上,驀地綻開皮肉,肩骨肉眼可見的爆裂粉碎,黃誌痛嚎一聲,長劍脫手,整個人掀飛出去。
“小誌!”流年驚叫一聲,忙想要衝去黃誌身邊。
頓時又是一個絳紫量球砸在其腳邊,並未傷及身,僅是炸翻起草土。
流年轉過身,定睛看去,李治那一怪臂秉於胸前,怪臂上還盈亮著絳紫量體。
這種量體的形狀外貌像極了流年所用的符紋奧術,於是其開口道:“你...你也是奧術師。”
“奧術師?我確實也是個奧術師,但我使用的力量,並不是奧術。”李治淡然道。
“怪臂...奧術...”流年絞盡腦汁般的想著。
“你...你是無間者?”流年恍悟般抬起臉,隨即又低下去,說道。
“可異形者並不能習得奧術。”他疑惑道。
“我即是無間者,也是奧術師;我可以是異形者,也可以是異紋者。”李治微微笑道。
“你...”眼前的這人仿佛不存於世,流年倒吸口涼氣,覺後脊猶如凍冰囊起。
“隻要他停止攻擊,那麼我不會有下一步動作。”李治用那紫色怪手,指了指黃誌。
黃誌扶著還掛著些許骨頭,半空搖曳的手臂,艱難起身,額上青筋乍現,血流一地。
“還沒斷啊?哈哈。”李治向著黃誌輕笑兩聲道。
扭曲著麵孔,不止的喘著粗氣的黃誌蹣跚踉蹌趕到跌落於地的長劍旁,拿起,隨即大喝一聲,怒紅的雙目狠瞪李治一眼,竭盡全力的衝向黎清那去。
以劍撐地,半膝跪落地的黎清將臉埋下,他覺黃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快道身旁。
“住手!”
黎清撐地起,雙手秉著紅劍,如魚般輕盈悠滑擦過黃誌使力劈下的長劍,發出嘶嘶聲響,火花綻顯,而後鮮紅的劍身與鮮血交融一體,觀不出差異,黃誌的喉嚨出現一道細長縫隙,不停往外噴灑著血,濺在黎清的周圍,他的衣物上,以及臉上。
“安息。”黎清眼眸爍動起哀愁,瞬息閃滅,表情變得漠然,待到黃誌的軀體摔落在地,他仍舊像之前那般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瞧看著他。
“小誌!”流年絕望的睜大著眼,叫喊道。
李治似早有預料般的看黎清一眼,莞爾一笑。
村民們大氣不敢作,無比惶恐的看著黃誌的失去生息的軀體,躺倒在地,血流滿地,眼睛撐的巨大,看向他們這旁。
“你們的下場並不一定要和他一樣,我說過,你們沒得選擇,要命,是唯一的答案。”李治轉過臉,向著村民們,以及流年,說道。
“呼呼呼!”
林裏,黃潭與花蕪湖緊忙的奔著,趕往流年這邊。
“希望那些人還沒有找到這裏來。”黃潭擔憂道。
“我覺得應該是還沒有到的,否則...”話音剛落,兩人來到了古樹前,而他的旁邊,沒有了那一道道“葉牆”,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落葉與花草,原先光鮮的泥濘地,鋪滿了這些東西。光溜溜的,失去遮擋的村長屋子,如今也暴露在他們眼前。
除此之外,映入眼簾的,還有一排給予他們背影的陌生人,這些人似覺身後有物,轉過身,發現了黃潭與花蕪湖兩人。
“這些人...怎麼都穿著黑大衣?”花蕪湖疑惑道。
“沒想到,他們還是先一步來了...”黃潭愁歎道。
“黃誌他...選的答案,或許才是真的答案。”流年似笑非笑的說道。
他眸上掛著的淚水劃臉而下,落到唇角,他用舌頭舔去。
“走到這一步,我要選的不僅是命,還有贏。”流年的臉竟變得猙獰起來,望去的村民們皆是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