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正提著一顆心,生怕蕭子醨有下一步的動作,當下便嗚咽著道:“回家。”
“家裏有事?”
錦瑟搖頭,一想到蕭子醨說的再不許她走出去,便隻覺得憤懣,張口道:“有事又能怎地,往後我連家都回不成了。”
見錦瑟傷心,蕭子醨道:“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你去哪裏都要讓我知道,我才好放心。”
這是要一步一步地把她變成籠中鳥,錦瑟想著愈發的灰心。
忽然地,錦瑟想起明儀端著的藥,急忙道:“王爺病著,還是多多休息的好,不如我去熬藥?或者我去熬粥?”
錦瑟雙眼一轉,蕭子醨看得失笑,這樣帶著點狡黠的模樣,才是錦瑟該有的樣子。
他便道:“隨你吧,都好。”
他其實沒有什麼病,隻是大悲之後的大喜罷了,若不是他暈了,根本不會叫文昊去驚動太醫。
錦瑟計上心來,“明儀殿下熬的藥已經涼了,我再去煎一副來。”
錦瑟這回回家,帶了一小包黃連回來。
蘭芝心細,見錦瑟雙唇嘴角依稀有些腫脹,以為錦瑟是上了火,就叫她包些黃連煎一副瀉心湯來喝,當時錦瑟推拒了半天,拗不過蘭芝才勉強帶上了。
錦瑟自去為蕭子醨熬藥,連星兒來幫忙也不許。
文昊看得欣慰不已,幾乎要熱淚盈眶,千年的鐵樹也有開花的時候,傻丫頭這是開竅了!
熬好了藥,錦瑟親手端給蕭子醨,蕭子醨睨她一眼,根本不疑有他。
錦瑟眼觀鼻鼻觀心,垂著雙手立在一邊。
出乎她意料,蕭子醨把藥一口口喝下去,並沒有異樣的表現。
待她過去收碗,被蕭子醨一把攥住手腕。
錦瑟一嚇,耳邊聽得蕭子醨道:“可有準備蜜餞?”
她當然沒有準備,正不知如何作答,蕭子醨又道:“既然沒有,你來為本王解了這份苦。”
猛然一下子,錦瑟被蕭子醨拉到懷裏,後腦被穩穩固定住。
那泛著苦味的薄唇,不容抗拒地含住了錦瑟的唇舌。
糾纏間,錦瑟徹徹底底地嚐到了自己親手放下的黃連的味道。
好苦!錦瑟唇上心裏苦得一塌糊塗,隻把蕭子醨恨的要命。
麵對蕭子醨,她根本是毫無反抗之力,居然在自己剛剛覺出小得意的時候,就再次被侵犯。
錦瑟被禁錮掙脫不開,而蕭子醨強勢地掠奪攻擊,漸漸地,錦瑟失去了意識。
待錦瑟睜開眼神智回歸,她發覺自己伏在蕭子醨肩頭喘息。
察覺到蕭子醨的雙手在她腰間流連,錦瑟一個激靈,不管不顧地從蕭子醨懷裏跳了下去。
蕭子醨穩穩坐著,看著錦瑟一挑眉。
錦瑟悲從心來,愴聲道:“王爺,我已經許了人家,你就放過我吧。”
話落,錦瑟跑了出去。
蕭子醨呆了一呆,立即起身喚人。
他並不相信錦瑟的話,但錦瑟既然這樣說,可見是有些苗頭可循的,難道是有人在覬覦錦瑟?
很快,昨日被蕭子醨派去調查錦瑟的屬下回來,將他得來的關於錦瑟過去和現今的全部情況回稟了蕭子醨。
錦瑟發生變化的節點正是兩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