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像是在殺戮
鬱王不曾防備，被皇後打得側過了頭，然而下一刻，他轉過頭盯住皇後，狠狠地還給了皇後一個耳光。
皇後正肢體酸軟，她的巴掌根本沒有多少傷人的力道，即便是鬱王側了頭，也是不曾感覺到多少痛意的。
鬱王卻下手極重，皇後立刻就覺出了火辣辣的疼來，腦子也嗡嗡地全然忘了反應。
這是皇後人生中最最羞辱的一刻。
鬱王騎在她的身上，居高臨下毫不憐惜地打了她。
皇後用雙手捂住臉，不願叫鬱王看見洶湧而出的眼淚，然而鬱王卻俯下身，攥住皇後的手腕，大力地拉開了她的手。
“別哭了，”鬱王的聲音溫柔下來，與剛剛的陰狠模樣判若兩人：“是我不好，琴琴，你知道我最愛你，我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當初錯過了你，我這樣辛苦籌謀，還不是為了咱們兩個的將來。”
皇後心底冰冷一片，再不肯相信這些個甜言蜜語，在鬱王的唇貼上來時，她扭著身體閃躲，卻得了鬱王不甚在意的輕笑。
“你躲什麼？”鬱王道：“皇帝和你做了多年的夫妻，也不知你是這樣敏感的一個妙人兒吧，就是單憑著你這份好處，我也舍不得撂下你呢，往後你也少做些逆著我的事兒，我要是就此不理會，你能熬得住？”
夜深人靜，常春宮裏卻不算寂靜，一眾宮婢早就習慣了鬱王的到訪，這時候都龜縮著當自己沒有長耳朵，而宿在偏殿的錦瑟，自睡夢中突然醒來。
若是白日裏，或許這些聲響不會引人注意，但夜裏不同，丁點兒聲響會被放大成白日裏的數倍，尤其是錦瑟滿懷心事，對周遭的一切都充滿警覺，就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什麼。
今夜的鬱王明顯與往常不同。
正是這一番折騰發出了不小的響動，使得錦瑟吃了一驚。
此刻正該是好眠的時辰，皇後的寢殿裏頭傳出來這樣大的聲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錦瑟披衣下地，打開門向外看，卻一個人影都瞧不見。
盡管更深夜靜，皇後的寢殿外頭還是應該有值夜的宮婢在的，錦瑟疑惑著輕喚道：“有人嗎？”
等了一等沒有人回應，錦瑟蹙眉走出去，偏巧又聽見了好似瓷器落地的聲響。
錦瑟不再遲疑，提裙快步朝著皇後的臥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