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容瞥了一眼皇帝表哥,麵上帶著些無奈。
“是,都聽母後的,既然大家都在,那便一塊兒去吧!”沈沐淵看向李玉兒二人。
李玉兒心中自然高興極了,“多謝皇上。”
看著他們一行人離開的背影,陶芷蘭終究沒忍住,摔了手中的茶盞,這個皇上,漸漸的越來越不聽從她的吩咐了。
容嬤嬤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喚了人進來收拾,小心翼翼的上前安撫:“太後娘娘,您別生氣,皇上這不是帶著表姑娘去逛了禦花園嗎?”
陶芷蘭冷哼一聲:“他若是隻帶婉容,哀家倒是歡喜,可他居然連那個小蹄子也帶上了,這不是在打哀家的臉,要和哀家對著幹嗎?”
“娘娘,您與皇上是親母子,皇上怎麼可能會與您對著幹。”容嬤嬤好言相勸。
可惜,陶芷蘭現在正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去她這番話。
再說這一邊,沈沐淵帶著三人還未走到半路,跟在李玉兒身後的那名姑娘就稱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下去。
沈沐淵自然沒有阻攔。
沒了礙眼的人,李玉兒與田婉容並肩走在了沈沐淵的身後,視線從田婉容身上流連至沈沐淵身上。
沈沐淵自然又所察覺,但卻並未曾表現出任何不滿,頓住腳步道:“隨同朕去涼亭內坐一坐吧。”
這禦花園冬日凋敝沒什麼好逛的,隻有冷風拂麵。
“皇上,剛泡的熱茶,您嚐嚐!”太監總管將熱茶遞了過去,兩位姑娘也都有。
田婉容長相甜美顯得稚嫩,李玉兒明豔動人,心裏想的什麼,麵上一下子就能看出來,二人也並不是難纏之人。
沈沐淵新下微動,有了計量:“婉容表妹在府邸的時候平日裏都做些什麼?”
“回皇上的話,臣女平日裏都是刺繡。”
沈沐淵嗯了一聲,後又道:“可曾讀過四書五經?”
“父親請女先生教導過一二,不過臣女愚笨貪玩,讀的不好!”田婉容說到這事兒的時候,臉上有些赧然,害怕沈沐淵有些嫌棄自己愚昧。
沈沐淵略一頷首,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你年歲還小,若是願意,朕可讓母後再給你找一個女先生,讓她教導你一二。”
田婉容立馬起身道謝:“多謝皇上。”
“不必謝。”
被晾在一旁的李玉兒見二人你相談甚歡,自己始終插不上一句話,忍不住小聲埋怨:“皇上,您可不能厚此薄彼,臣女也想跟著婉容妹妹一塊兒讀書,明事理。”
沈沐淵抬起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李玉兒,嘴角掠起一抹涼薄的笑來:“李姑娘可想清楚了,你若是想學朕自然是應允的,不過可不許半途而廢,朕請的這位女先生可是十分嚴厲,打手板那都是常有的。”
一聽還要打手板子,李玉兒就有些退縮了。
可看著坐在一旁的田婉容,李玉兒心中糾結了一番,後腆著臉道:“臣女不如婉容妹妹聰慧,還是罷了。”
“這可是你自己不去的,可別怪朕厚此薄彼!”
“皇上!”一聽皇上竟然拿自己的話堵自己,李玉兒忍不住與他撒嬌。
沈沐淵著實被她這一聲叫的起了雞皮疙瘩,訕訕的站了起來看著二人:“行了,天氣冷,朕還要處理公務,你們也早些回去歇著吧。”
“是,皇上。”二人同時起身恭送。
等看著沈沐淵的背影消失在禦花園外,二人這才收回目光,準備離開。
然而,李玉兒卻拽住了田婉容的胳膊不讓她走。
“李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田婉容因為年歲小,個子並沒有李玉兒高,所以被她拽著到底有些難受。
身邊伺候的人正要上前護著她卻被李玉兒的丫鬟給攔住了。
“田婉容,你別以為仗著太後娘娘就能在宮中橫行,小心陰溝裏翻了船。”李玉兒美眸瞪著她。
田婉容掙紮了片刻,沒有掙脫,遂有些惱怒:“李姑娘慎言,這可是在後宮,太後娘娘是我表姑母,但李姑娘哪隻眼睛看見我橫行,倒是你現在欺人太甚,若被人看見,告到太後和皇上跟前,我看你——”
話還未說完,抓著她胳膊的手已然鬆開了。
“田婉容,你給我等著!”李玉兒丟下這句話,帶著自己的人便迅速消失在月亮門處。
田婉容跌坐在石凳上,身邊的宮人連忙詢問:“姑娘,您沒事兒吧!”
田婉容略喘息了片刻搖了搖頭,領著她回了宮中。
而這一幕恰巧被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