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淼則是一眼不錯的盯著那人,這美人的容貌竟然與自己又八分相似,隻是神情似乎總是牽扯著淡淡的哀傷。
若是不了解自己的人,恐怕定然要認錯。
眼看著那主仆二人走近了些,苗淼淼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沒想到那小丫鬟卻是走上前冷哼一聲:“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將你們二人的眼珠子給挖下來!”說罷,轉身替自家姑娘攏了攏披風,一邊走一邊抱怨,“都說了,不要來,姑娘這下被人看去了,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了。”
“能出什麼亂子,隻要父親歇了那些不必要的心思,自然不會有亂子!”那姑娘上了馬車,神情從始至終都是淡然,仿佛這世間再無能牽扯出她情緒波動的事來。
就像是一個任人支配的玻璃娃娃般。
那丫鬟也跟著上了馬車,漸漸的馬車就離開了城隍廟。
等那馬車一走,苗淼淼的身子就軟了下來,幸虧有宋雲霆攬著她的腰,這才沒有跌坐在地上。
“懷玉,那人和我長得好像!”苗淼淼長籲一口氣道。
宋雲霆捏著她的細腰,雙眉漸漸舒展開來,“長得像又如何,她又不是你。”
一句話讓苗淼淼微微一愣,看著他雙眸倒映著自己的身影,是那般真摯情深,苗淼淼忍不住踮起腳,撐著他的胳膊,在他唇上印了屬於自己的記號。
“懷玉,你真好!”
“你也好,讓我不甚歡喜!”宋雲霆攬著她的腰帶著她進了城隍廟。
二人都求了姻緣,且都是上上簽。
苗淼淼心中歡喜,方才的事情便被衝淡了不少,與宋雲霆回到府邸時,她早已累的趴在了宋雲霆的背上睡著了。
綠韻在府邸裏照顧著苗淼淼安睡,洗幹淨了她臉上的妝容,露出那張帶笑的俏顏,隻覺得自家姑娘是越發的好看極了。
這樣的姑娘有他們主子是絕配。
書房裏,宋雲霆召見了初二,初三等暗衛,吩咐他們去查今夜都有誰家府邸上的姑娘去了城隍廟裏。
初二與初三對視一眼,主子的這要求辦起來可是有些難了。
不說昨天夜裏人多,隻是那城隍廟,廟裏連個主持都沒有,他們哪裏知道香客們都有誰去。
“主子,這——”這件事情有些難辦。
初二拽了一下初三,打量著自家主子的神色道:“主子夜裏可是見到了那主仆二人的容貌,這樣屬下們更容易打探一些。”
宋雲霆抬眸,燈火將他的麵容映照的有些森然,讓人看著有些可怖:“那人和淼淼長得有七八分相似,你們且盯著這幾日哪家府中有異樣,便來通知本王。”
藏著這麼一個人,不可能沒有動作。
初二與初三等人都驚呆了,方才主子說什麼,要尋的姑娘居然與神女長得有七八分相似,這,這簡直就讓人匪夷所思。
可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就領命退了出去。
漆黑的夜色裏,無數道身影消失在皇城內的長街上。
而另外一邊文尚書府邸門口的一角門處,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外,下車的小丫鬟敲了敲角門,便有一婆子出來迎接主仆二人。
“姑娘可算是回來了,若是再不回來,老婆子我的命可就沒了。”那老婆子故意誇大其詞。
果不其然,從馬車上下來的姑娘便讓那小丫鬟又掏了些銀子遞給了那婆子,神色淡淡的穿過連廊,回了自己的院子裏。
那老婆子在其身後淬了一口,“裝什麼清高,不過是個賤人生的,還真當自己是嫡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遲早沒命!”
老虞婆的咒罵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
丫鬟聽見了並沒有為自家姑娘辯駁,而至於那美人,隻是嘴角微微向上揚起,恍若什麼也沒聽見一般回到了那華麗的院子裏。
文家主母乃是禦史大夫的女兒,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因保養得意,這些年府中順遂,所以看起來格外年輕。
“主子,二小姐回來了,說是要過來給您請安!”外頭有小丫鬟朝著裏頭通傳。
正在翻閱賬簿的文家主母文李氏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便遮掩了下去,合上了賬簿,便讓人進來了。
文清兒進了內裏,被屋內的暖氣熏的有些呼吸不暢,但還是依著規矩給上首的嫡夫人行禮問了安。
“起來吧,下次吧可再這般晚歸!”
“是。”文清兒被人攙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