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懷念健胃消食片了。
宋雲霆撚著盤子裏的甜蜜餞及時喂在了苗淼淼的懷裏,苗淼淼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外頭則是傳來了初二的聲音。
苗淼淼看了一眼宋雲霆,拍著他的胳膊道:“你若是有事便去忙吧,我再躺下歇一會兒。”
宋雲霆替她將枕頭放下看著她躺下去後閉了眼,這才放下的離開,讓綠韻守著她。
門外廊下,初二剛要朝著宋雲霆稟報作業查明的事情,就見著宋雲霆已然伸出手示意他跟著去書房。
初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哪裏還敢言語,亦步亦趨的跟在宋雲霆身後離開了此處,生怕驚擾了屋內正在歇著的人。
許是那藥有安眠的成分,苗淼淼喝完之後就有些昏昏欲睡。
綠韻則是守在一旁等她睡著之後,這才拿起帕子錦囊繡了起來。
進了書房,宋雲霆這才示意初二將打聽來的事情都說出來。
初二哪裏敢有所隱瞞,將在文尚書府邸裏發生的一切都知無不言的告知了自家主子,且還道:“今日一早,屬下還看見蘇三省帶著自家兒子和媒人去了尚書府邸,好像是要給蘇公子提親的。”
“哦,是嗎?”宋雲霆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嘴角漸漸向上揚起。
看到自家主子突然冷笑,初二與初三等人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根據這些日子來主子的習性,這個樣子隻怕是要殺人的。
他們可不想做了主子的刀下亡魂。
“主子,那姑娘和神女長得有七八分相似,您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初二朝著自家主子拱手詢問。
宋雲霆抬眸:“你們且盯著文尚書府邸,看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
“是,屬下這就去!”二人異口同聲,眨眼之間已然消失不見。
宋雲霆將身子往後靠去,閉目養神,無論這個文尚書想要做什麼,隻要他敢亂來,他不介意手裏再多幾條人命。
與此同時。
文尚書府邸內,蘇三省帶著幾份禮上門提親,本來這件事情他早就讓人打聽過文尚書的口風,得了準確的消息,這才敢上門來。
可誰曾想,等他們父子二人都已經在廳內做了三盞茶的功夫,這文尚書夫婦竟然還未來。
怎麼說,他們也是皇帝親封的皇上,竟然敢如此怠慢他們,可見著文尚書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促成這樁親事兒。
隻怕他們父子二人都被旁人給誤導了。
狡詐如狐狸的父子二人怎麼會不明白,但是來都既然來了,自然要看一看這文尚書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不是?
“兒啊,你覺得這文尚書找我們來是為了什麼?”蘇老狐狸,蘇三省撿了旁邊的酸杏子嚐了一口,呸了一聲,吐了出來。
蘇子韻今日穿了一襲白衣,襯的他玉樹臨風,“爹,您不是來給兒子提親的嗎,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嘿,你這臭小子,爹這還不都是為了你,你倒好,竟然在這裏說起了風涼話!”蘇三省抬起手就要朝著身邊的蘇子昀打去。
忽的外頭傳來了通稟聲,是文尚書夫婦來了。
蘇三省立馬正襟危坐,看見來人,拉扯著蘇子昀站了起來,朝著來人行禮。
俗話說的好,這伸手不打笑臉人,瞧著蘇三省那張略微發福的笑臉,文尚書眼裏也帶了些許的笑意,“大家都坐下說吧,方才家中有事情耽誤了片刻。”
這等解釋光是看他身邊臉色頗為不自然的夫人就能察覺到不對勁兒。
但是蘇三省父子二人是何等人物,最是善於察言觀色,哪裏會戳破文大人這等拙劣的借口。
蘇三省輕咳了一聲,將來意說明,且讓邊上候著的媒婆上前去,將自家準備的禮節送了過去。
文尚書並沒有看錦盒裏的東西,而是擺了擺手讓那媒人先去外頭候著,又屏退了下人。
蘇三省看著他這樣子,便已然有了準備,知曉他這是有旁的事情要同自己說。
“文大人,可是出了什麼事情?”蘇三省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文尚書起身道:“實不相瞞,方才來的晚了些,實則是家裏的二女兒出了事情。”
“這……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今日他來替兒子求娶的可正是這府邸上的庶出姑娘文清兒,雖說出身差了點,但是兒子肯定喜歡,況且他們蘇家已然是皇商,能娶到文尚書的女兒已然是最好的結果,旁的不敢再多奢求。
然而,他看重的是文清兒這個人,文尚書看的尚且不是如此。
文清兒從前對她不聞不問,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文府或許就能借著她飛上枝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