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內裏危險了些,他們得好好挑選人帶進去。
沈沐淵略一沉吟,勾選了一處位置:“就這裏,當初朕與北安王掉落懸崖後,在此處避難,離這不遠處還有個溫泉。”
老十連忙接話:“溫泉中又硫磺,倒是可以,就這!”
“剩下的人選,朕全交給你們二人,老十他會自個挑選合適的人幫忙鍛造,一有成品,需得帶回宮中讓朕知道!”沈沐淵定定的盯著眾人。
紀南山與盛明鏡等人同時應下,卷了地形圖出了皇宮。
老十被單獨留了下來,沈沐淵叮囑他這件事情可以告知北安王,但是卻不能讓苗淼淼知曉。
老十頷首,這是男人的事情,自然不會讓女人知道。
與此同時,陶芷蘭到了太祖皇帝的大殿中,看著端坐在上首,拿著一卷經書的長者,眉頭微微一蹙,但還是畢恭畢敬的朝著上首的人行了一禮。
“臣妾參見太祖皇!”
然而,久久不聽他讓自己起身。
陶芷蘭硬著頭皮繼續詢問:“今日乃是除夕,宮中事務繁忙,您可是有什麼要吩咐臣妾的。”
言外之意就是告知沈一白,若是沒有旁的事情就別來煩擾自己。
沈一白合上經書,看著下首屈膝的婦人,那金光閃閃的簪子著實耀眼奪目,“老夫剛從宮外回來,不想太厚這般繁忙,也是後日初一要祈福,自然忙一些。”
陶芷蘭蹲著身子有些麻了,心裏也難受至極,自從皇兒登上皇位,她就不曾再受任何人的刁難,如今被沈一白這般為難,倒讓她心生了許多不滿。
“您放心,哀家都已經吩咐好了,和往年一樣。”
“哦,是嗎?”沈一白背著雙手緩緩走到了她的身邊,“太後,老夫原本不想插手宮中的事務,畢竟這天下將來是阿淵一人的,但是誰若是敢惦記著阿淵手中的實權,老夫有的是法子讓他生不如死。”
“臣、臣妾不知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陶芷蘭緩緩抬起頭來,隻是當她對上沈一白的那雙眼神時,嚇得她不知為何迅速低了下去。
沈一白輕哼:“現如今你能安生的待在宮中,是阿淵與眾人殊死相搏換來的,若你不知分寸行事,便想想當初的日子。”
陶芷蘭聽了這話,身子止不住的跪倒在地。
沈一白懶得搭理她,拂袖而去。
容嬤嬤見著太祖皇帝出來,卻不見太後的身影,等了片刻之後這才進去。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般難看!”容嬤嬤扶著陶芷蘭站起身,然而陶芷蘭的雙腿都被方才沈一白的話給嚇軟了。
“來人,快來人!”容嬤嬤朝著外頭呼喊。
陶芷蘭提著一口氣製止了她:“不許讓旁人進來,且緩一緩再離開。”
“太後娘娘,要不要讓太醫來看看!”容嬤嬤捧了一盞茶水遞了過去。
陶芷蘭擺了擺手,此事她不想聲張。
出了宮,苗淼淼挑開了馬車簾子看向長街,此刻處處都是張燈結彩,人倒是沒有平日裏多,想來都在家中與親人團聚。
葉寒星坐在一旁扯著苗淼淼的衣裳一角:“阿姐,咱們這般出來,宮中那位豈不是要氣暈過去!”
苗淼淼輕咳了一聲,自然知曉他口中的那位是誰。
“你放心,出了任何事情有阿淵在,咱們怕什麼!”苗淼淼高昂著下巴,大不了她不做這長公主就是。
葉寒星抿著唇角,壓抑不住的想笑:“那咱們能不能多留些時日。”
他不想回宮呆著。
苗淼淼替他整理了衣襟道:“我已經答應了阿淵,明兒陪著他去祈福,你也不必厭煩,阿淵說了,等我完婚之後,屆時尋個由頭,將你送回西越。”
葉寒星微微頷首,“阿姐也不必擔心我,我有寒姨陪著。”
“嗯,我明白!”苗淼淼收回手。
等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前,早有侍衛在外等候多時,見著苗淼淼出來,連忙迎了他們進了府邸。
宋雲霆早就將府中布置好了大半,這會兒見著苗淼淼來,伸手便將來人牽到了身前,哪裏還顧忌旁人。
“怎麼這個時辰才到,可是出宮時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宋雲霆瞥了一眼跟在後麵的葉寒星等人。
苗淼淼捏了捏他的手背,“哪裏能出什麼事情,不過是在宮裏貼了窗花耽誤了片刻,你府邸裏的事情可安排妥當了。”
宋雲霆略一沉吟,看著苗淼淼道:“不如你來檢查一番,本王也不知曉還差些什麼!”
苗淼淼就猜到他要撇下旁人,話還未說出口,葉寒星及時助攻:“阿姐和姐夫去看看,說不得姐夫粗心大意,真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