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羞惱歸羞惱,但心中還是有絲絲的甜蜜,忽的豎起耳朵,似乎發現被子外麵沒了聲響。
難不成他就這樣走了?
苗淼淼蹙著眉頭,一下子掀開被褥坐起身來。
不等她看清,忽的一件暖乎乎的寢衣罩在了自己的肩頭,原本以為離開的男人現在正坐在床榻邊沿,沉聲道:“抬手。”
苗淼淼聽話的抬手,衣服被他伺候著穿上。
宋雲霆給她係著衣襟,剛要傾身過去,苗淼淼下意識的往後躲,“你不許再胡來!”
宋雲霆輕笑,伸出手將她身後的秀發從寢衣中撈出,入手滑膩一片,且看見了她脖頸間斑駁的紅痕,眸子頓黯然了幾分。
“快些穿戴好,免得得了風寒!”宋雲霆壓抑著自己體內澎湃的熱血,不過在離去前,手指還是輕輕滑過那紅痕處。
苗淼淼瑟縮了一下,抬眸瞪著她。
宋雲霆則是一邊給她烤著衣裳,等入手暖和了,這才一件件給她穿戴起來。
苗淼淼就像一個任人擺布的娃娃,讓抬手就抬手,讓轉身就轉身,等一切都穿戴整齊下了榻之後,宋雲霆又給她梳了發髻。
苗淼淼從銅鏡內看著他的發髻已然梳好,攪動著手指頭道:“以後,我也要給你梳。”
宋雲霆給她簪戴釵子的手微微一頓,俯身親了她額頭一下:“那為夫日後隻讓你梳,可莫要嫌累!”
“怎會,不就是梳個頭發嗎,怎麼可能會累!”苗淼淼哼了哼,表示自己才沒那般不中用。
宋雲霆眼迅速閃過一抹亮光,快的讓人無法察覺。
二人離開時,比來之前更加親昵。
葉寒星已經喝了兩盞茶,這會兒正捧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且初一還不時的給他剝著瓜子讓他享用,再看寒筱,許是因為廳內太過安逸暖和,這會兒身子靠在椅子上,整個人攏在袍子裏,仿佛睡著了一般。
聽見外頭傳來的腳步聲,眾人徐徐看了過去。
苗淼淼和宋雲霆一進來,整個花廳內就熱鬧了起來。
因著今日除夕,她們要留在北安王府邸內守夜,苗淼淼特意將昨日熬夜做的撲克牌拿了出來。
綠韻看著那撲克牌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我的姑娘哎,怎麼把這個帶出來了,這讓王爺曉得了,指不定會怪罪的。
京中閨秀們自然也玩牌,但她們玩的都是葉子牌,且都是得了父母長輩的允許偶爾玩一下,可姑娘這——
自從昨兒個姑娘將這撲克牌做了出來,教她們玩了一晚上,且因為有籌碼,她們竟不知不覺玩了一夜,這也是為什麼苗淼淼和寒筱等人沒有精神的緣故。
“這是什麼?”宋雲霆看著苗淼淼手中用卡紙裁剪的四四方方的牌,上麵寫著一些字,忍不住狐疑道,“葉子牌?”
這到是像葉子牌,不過京中的葉子牌都是細長,不像是這種四方的。
“不是,這是撲克牌,和你們的葉子牌相似,但打法不一樣,咱們要不要來一句,我教你啊。”苗淼淼拉著他坐下,又吩咐綠韻和初一坐下。
有主子在,綠韻和初一哪裏還敢放肆,隻擺手道:“姑娘,還是讓葉公子和寒姨和你們一塊兒打吧。”
苗淼淼微微思忖,略頷首:“那成吧,不過你們可不許在和昨天晚上一樣放水了。”
否則——
苗淼淼伸出拳頭,露出一截皓腕。
初一已然低下頭。
宋雲霆則是迅速的將她的袖子給遮住,“怎麼玩?”
“我教你啊,先來三局鬥地主,給咱們王爺指導一二,不要任何彩頭!”她這邊放下話,另外兩人則是忍不住低笑。
葉寒星將自個的銀錢擺在了桌麵上,寒筱也是,苗淼淼也一樣,且還回頭看向宋雲霆。
宋雲霆無奈的也將自己的錢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苗淼淼開始洗牌,洗完之後,便讓坐在對麵的葉寒星抬,眾人開始起牌,這第一把,宋雲霆的運氣就非常好,成了地主。
然後在苗淼淼的一通指導下,成功被三個農民幹掉。
宋雲霆微微眯了眯眼看著眼前開懷大笑的人。
葉寒星也笑道:“姐夫,這一把不算,咱們再重新開始。”
第二把,照舊宋雲霆成了地主,於是,三人成功再一次幹掉他。
苗淼淼玩的歡快極了。
宋雲霆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臉,漸漸也看出來些門道,這丫頭就是故意讓他輸的,明明自己有兩個王,卻不讓自己用,非要留在手裏。
“你這個師父當的不行!”宋雲霆將手中的牌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