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是找見那個車進,在那小子的腿上捅幾刀,那小子不跪下來叫爺爺就不罷休。
卻又是料錯了,真是偷雞不成失把米,除了沒有捅到人家,又被人家男男女女打了個半死,又像死狗一樣拖到了一間房間裏,被繼續淩虐著。
這也算了,認輸認倒黴就行了,問題是動刀子捅了以前的相好,聽這家夥說捅出人命了,真的假的啊?幸好安姐的一番話,透出了讓他稍稍心安的信息,嫩蔥葉的命還在,但這也把他嚇壞了。
無比害怕中,大虎也顧不得裝死,抬起頭驚慌地說道:“你們在嚇唬我,嫩蔥葉穿了那麼多,我也不是專意用刀捅她的,最多是把嫩蔥葉的肉皮劃破了。要是把嫩蔥葉傷得厲害,這會該來的是警察吧?”
車進沒想到這家夥還挺精明的,黑著臉罵道:“草泥馬的,就你持刀行凶就夠判你幾年,再把人捅傷,不判你無期徒刑也得判你十年八年,警察快要來了,你就等著坐穿牢底吧!”
這話大虎知道不是嚇唬他,二年牢房蹲得沒少被上普法課,動刀子的行為即使未遂也是重罪,把人捅傷那肯定是更重的罪行,還真可能被判個十年八年的。
大虎害怕地顫抖起來,掙紮著爬起就給車進磕頭,連連磕頭中還告饒:“車大哥,車爺爺,我認輸,你饒了我吧,我是喝酒喝多昏了頭。車爺爺,你隻要放了我,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以後你就是我的車爺爺,你讓往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做啥我就做啥,我就是你的一條狗,隨你打隨你罵。求你了,千萬別讓警察抓我,我再也不想坐牢了。”
大虎給車進磕頭如搗蒜,然後趕緊又求安姐:“小星,快幫我求求情,怎麼說咱們也是混過的兄弟姐妹,我今天真是喝酒喝多了,不然嚇死我也不敢動刀子啊。小星。求求你了。你是我的安奶奶。我是你的乖孫子,就放我一馬吧。”
得,一下子把車進和安姐撮合成一對。
安姐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央求著,心軟就想讓車進放這小子一馬,但還得詐唬詐唬這小子,讓他再也不敢混來才行。
“大虎,你想得美,拿刀子過來捅車進。還指望車進饒你?做你的白日夢吧!草泥馬的,大虎你知道不知道,差一點點你就吃槍子了!幸好是冬天,夏天你捅嫩蔥葉那一刀,一下就要了嫩蔥葉的命,你就等著當殺人犯等著被槍崩吧!”
別說被槍崩了,就是判個十年八年都生不如死,大虎明白隻要車進和安姐肯放過他,他就能逃脫坐牢的厄運。
他雙手抱拳向車進和安姐不停地作揖央求:“車爺爺、安奶奶,我是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們就大人大量行行好饒了我吧。隻要饒了我,讓我幹啥都行。隻要饒了我這次。我就是你們的一條狗,讓我咬誰我就咬誰。車爺爺、安奶奶,……”
安姐聽著大虎央求中稱著車爺爺、安奶奶心裏特別舒坦,氣勁兒越發小了。
聽到膩味的時候,看向車進說道:“車子,要不放他一馬吧,想個什麼法子懲治他一下,不能白白放過他。”
若論車進的真心,自然是想把大虎繩之於法。就憑大虎持刀行凶這一條,就是沒有傷了人命,又是剛從獄中.出來,判個十年八年是肯定的。
可他有顧忌,把大虎告發懲治了,就把這場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了,對飯店的名聲和他本人的名聲絕對有壞影響。但就此放過這家夥,他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