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法等人即將會見水鏡總統:索洛蒙·戴維,即便身為卡拉巴克的斟茶兵,莫爾也是無權參與這種重要會麵的;於是,在一名弄臣的帶領下,他極不情願地回到了一樓,加入到了等待的士兵群中。
藍塔一樓的休息室很寬敞,內置沙發若幹,甚至設有專門提供酒水的吧台,吧台的服務生是一隻黑毛飛狗;坐在沙發上的不歸者們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吧台前的四位隊長倒是交談甚歡,他們見莫爾一臉不快地走進門,立即招手攬他過去,雖然那四人中,莫爾隻認識凱撒一位,但他還是在吧台前找到一席之地、加入到話局當中:並不是他多麼喜歡聊天,隻是他很好奇那些顏色各異的飲料嚐起來是什麼味道罷了。
“莫爾,快跟咱講講,上麵都發生了些什麼?”凱撒自作主張地為他要了一杯“薄荷糖漿兌金桔汁素雞尾酒”,但隨即想起他不善飲酒,等飛狗把雞尾酒端上來,凱撒又要求把酒換成龍桃奶昔。服務生很不喜歡這些落拓不羈的咆哮島士兵,但他畢竟是一隻飛狗,不會忤逆顧客,隻是不太溫順地應了一聲“是”,將酒端了下去,重新調起一杯粉橙色的果泥奶昔,它的爪子上套著專用的調酒器具,運用起來得心應手,看來是久經此業、經驗豐富。
莫爾將唐納德射殺他侄兒、水鏡的瑪瑟琳在談判上勝過了阿勒法、咆哮島的領主們即將麵見總統等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他說完時,服務生剛好調完飲料,將那杯橙色、粉色和白色螺旋交錯的奶昔端到了他麵前,“請享用。”飛狗以它獨有的姿勢鞠一躬,沒等莫爾習慣性地付它小費,就退回到冰櫃旁,開始用小圓鋸切起一些比它還大的冰塊。
四位隊長一致認為他的話信息量過大,需要喝一輪酒來壓壓驚,於是彼此碰著杯,爽朗地笑著,似乎沒人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隻有凱撒在喝完杯中之物後,察覺到他的悶悶不樂,詢問他道,“怎麼了,莫爾?你不喜歡龍桃嗎?”
莫爾搖搖頭,“不,隻是,我這還是頭一遭見到阿勒法受挫,我本以為他是一名在言辭上戰無不勝的律師呢。”
“什麼啊,就這點小事?”凱撒將那杯飲料推到他身前,“喝點奶昔,不要惦念那些無聊的事情,律師不可能沒料到水鏡總統的慷慨,以他的能耐,這麼做必然是有原因的,嘿嘿……”
凱撒貌似深明事理,但以莫爾認為,他隻不過是沒親眼見到當時阿勒法的窘態,因此過分地信任己方律師罷了。
“唉,要真是你說的這樣就好了。”莫爾端起杯,抿一口奶昔,但還沒等那些液體流到舌根,他就險些吐了出來,最終依靠著他這幾日鍛煉法術增幅過的意誌力,才強行將奶昔咽下,兩滴眼淚當即冒出,他的臉像是抹了一層胭脂紅,張開嘴伸出舌頭,莫爾開始瘋狂喘氣,試圖緩解舌頭上火辣辣的刺痛。
“該死……”莫爾不敢相信,這參過冰、看上去甜兮兮的飲料居然會有這麼辣,“這玩意怎麼是這個味道?”他用幽怨的眼神看向凱撒,後者無奈地聳聳肩。
看到他的模樣,其餘幾位隊長都笑了起來,還是凱撒救場解釋道,“你之前沒嚐過龍桃飲嗎?那是西龍地的水果,就是這個口味才正宗。”他向飛狗要了一小塊冰,莫爾連忙接過,將冰塊塞入口中。
“實際上呢,咱一開始也受不了那個味道,”北哨塔的隊長覺得這樣笑話莫爾有失禮貌,便用安慰的語氣說道,“但喝慣了吧,也就覺得沒那麼辣舌頭了。”
漲紅了臉的莫爾索性將那杯飲料推給了他,“那我讓給你喝吧。”他不懷好意地嚼碎冰塊,用左手的勺子敲了敲吧台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