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其腦袋昏昏沉沉,緩緩醒來。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坐在一個稻草堆上,周圍很黑,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他們是在一間破舊而封閉的草房子裏,而且發現子如劍,魏山他們也在,隻不過手腳都被綁著,坐在地上,仍然是昏迷狀態。木雨努力回憶昏倒前發生的事,心想:應該是那個長相猥瑣的大叔把我們抓到這兒來,可是他既然是和黑衣人們一夥的,就應該和那些黑衣人一樣是來殺我們的,怎麼隻是把我們抓住了呢?
這時,木門“嘎吱”一聲打開了。木雨其被這突如其來的光線射的睜不開眼睛。隻聽一個粗糙的聲音說道:“你們幾個,把他們6個押出去。”木雨其勉強睜開眼睛,發現一個大漢從後麵抓住他的雙臂,將他提起,準備將他帶出草房子。木雨其一驚,正準備運起混元功反抗,忽然聽到一個儒雅聲音:“他們幾個是什麼人啊?”木雨其但覺這聲音無比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隻有一時想不起來。這時,隻聽那個猥瑣的酒鬼聲音傳了過來:“仙兄,這幾個都是朝廷的狗官,聽他們對話好像還有兩個是王爺,所以我把他們請過來,給老兄你發落。”
這時木雨其已經被那個大漢帶出了草房子,忽然他發現了一個儒雅英俊,看起來風流瀟灑的人,他忍不住脫口而出道:“瀟湘仙!”瀟湘仙一驚,轉頭望去:“兄弟?”那猥瑣的酒鬼更是大驚:“仙兄,你和這小子認識?”瀟湘仙開懷大笑道:“兄弟,沒想到你一介朝廷官員,竟然去春花樓那種地方。怎麼,和那兒的顛茄姑娘風流沒有?”要不是木雨其雙手被綁著,都想去捂住瀟湘仙的嘴了,他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有啦。”這時子如劍他們也緩緩醒來,木雨其連忙示意他別再說下去。
瀟湘仙何等聰穎,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調侃道:“那兄弟,你在朝廷當的什麼官呢?怎麼不叫人把我拿下?”朱坤搶答道:“唐王爺乃當今聖上之子,你豈可無禮?”瀟湘仙登時壞笑著用一種異樣眼光看著他。這時木雨其害羞的像個小姑娘,恨不得打個洞鑽出去。子如劍這時忽然掙脫繩索,一腳踢翻後麵的大漢,沒想到瀟湘仙並不理會他,隻是繼續問道:“你既然是皇帝的兒子,我看你村花樓上那一躍身手也不錯,雖然不及濁酒客,但你若是你的護衛拖住他,你逃生是足夠了,怎麼會被濁酒客抓了呢?”木雨其歎道:“原來那猥瑣的大漢叫濁酒客。本來單他一人,我和我的護衛們足夠應付,但是在他到來之前,我們被一群黑衣人給纏住了。”
瀟湘仙眯起眼睛,疑惑道:“咱們行走江湖的兄弟從來不穿黑衣,不蒙麵,若是光明磊落濁酒客,你怎麼帶著一群黑衣人呢?”濁酒客答道:“那群黑衣人並不是我手下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兒來的,我到那兒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在和一群黑衣人纏鬥。”說話間,子如劍雙掌已經逼到了瀟湘仙半尺之內。瀟湘仙也並不躲閃,用袖袍一拂,拂向子如劍臉頰。木雨其大驚道:“你別傷他。”小仙仙硬生生的收住了袖袍,子如劍也向後退開。瀟湘仙笑問道:“怎麼你倆是朋友嗎?我為什麼不能傷他?”木雨其急道:“他是我王弟,當然我覺得我們也算是朋友。如劍,你打不過他的,先退過來。
子如劍雙手護在胸前,剛才瀟湘仙袖袍一揮,他發現力道之強已經是絕頂高手的境界,不用木雨其說,他早已退開。不過仍然感激的看了木雨其一眼。瀟湘仙說道:“那日春花樓上,你我曾有共飲之歡,今日你我再次見麵,也算有緣。聽濁酒客說,你們三人打,到時你幾番不顧性命救他,他也是如此,你倆也算是兩條重情重義的漢子,某人最佩服這樣的人,我可以放了你們倆。”木雨其感激道:“謝了,兄弟。”子如劍卻說道:“你肯定之後還有個戰士對吧?”瀟湘仙哈哈一笑:“挺聰明啊,對,你們兩個是可以走,但是如果要救下那四個人,我還有個條件-那個挺聰明的小子,你的武功很有意思,你隻要接得住我,我就把他們4個放了。”
木雨其轉頭看向子如劍,子如劍答道:“你可是絕頂高手,我不知道能不能接下。我可以用我的寶劍嗎?”瀟湘仙微微一笑:“來吧,兵器你隨便用。”子如劍從草房子中拔出被濁酒客收繳的寶劍,雙手持劍,雙腳弓步,凝神望著瀟湘仙。瀟湘仙看著他的姿勢,頓時明白了,哈哈笑道:“原來你是碧淵閣的弟子。好,雖然碧淵曆來不受我管轄,但聽聞武功造詣很高,特別是雙手劍。今天我就來領教一下,你來攻我。”子如劍當胸一刺,氣勢如虹,似乎這劍氣劃破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