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府不敢怠慢,帶回俞河及其幾個涉案人後,立即進行調查。
俞河還是大呼冤枉,自比竇娥,聲稱是被丁一航陷害,惹得縣裏一幹大佬更為厭惡。
另幾個涉案人則是一問三不知,隻說負責放哨、踩點,對於焦四毛的具體作法和動機一概不清楚。
在調查這些人的同時,縣府也在找焦四毛,還有那個賣耗子藥的絡腮胡子,可是兩人好似憑空出現的一般,再沒有任何音訊。
這麼一來,整個調查就陷入了僵局,縣府也隻好如實回應不時追問的丁一航。
“怪不得員工們都說呢,縣裏肯定會和稀泥,到頭來果然是這麼稀裏糊塗。”
麵對丁一航的不滿,縣裏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的確沒任何進展嘛。
每天都是那些老套問題,都是同樣的指控,都要遭受白眼與譏諷,俞河這幾天都快被整瘋了。
“案件還在調查中,你不得離開縣城範圍,每天必須到這裏報備,必須……”
在經辦人員一通要求下,俞河終於走出了“牢籠”,他自己一直把這幾天視同坐牢。
是你坑苦了老子。
俞河剛一獲得有限自由,便徑直去找副縣楊包天,可他根本見不著人。
“躲老子?”
俞河到了外麵,換號碼打給楊包天。
“哪……”
聽筒裏剛傳出一個字,俞河便大罵起來:“當初你說讓給那六人找個掙錢的活,鬧半天是安排的投毒犯呀。為了幫你連襟競爭,竟然用出這種斷子絕孫手段,楊包天你特媽蛋太不是東西了。”
“俞河你個瘋狗,這跟老子有半毛關係嗎?老子當初……從來沒讓你安排什麼人。”楊包天可不想接這個炸包。
俞河扯著嗓子嘶吼道:“我靠你媽,敢做不敢當?好啊,老子明天就跟縣府講,那些人都是你塞給我的,目的……”
“老俞,老俞,別激動,那不是話趕話嗎。我相信你是冤枉的,也盡力為你爭辯了,可他們根本不相信我呀。”楊包天還真不敢硬杠,畢竟對麵那家夥相當於光腳,自己可是穿著鞋的。
“說這些有屁用,真要幫老子的話,就自個去坦白,把老子給徹底擇出來。”俞河反正已經撕破臉,自是沒什麼好話。
楊包天氣得攥起了拳,卻還得安撫著:“老俞你要冷靜,冷靜才能……”
“老子沒法冷靜,老子要體麵的工作,老子要清白的做人。你告訴老子,什麼時候能回去工作?”
“你還想回那裏,他們還不吃了你?”
“那你給老子重新安排。最好是局一把,鎮一把也行,最不濟也得鎮府一把。”
都這時候了還在白日做夢?當然這是楊包天心裏所想,嘴上自是不能講出來,還得好言安慰:“你要理解我,畢竟我的權利有限,而且又是現在這敏感時期。不過老俞你放心,我肯定不會不管你,這麼多年我可一直管著你呢。”
“什麼時候不敏感?還得等多長時間?”
“少則三五個月,多則一頭半年,我盡量……”
楊包天好一通安撫,總算是忽悠的對方掛了電話。
“奶奶的,要是來電話能顯示號碼就好了。”楊包天無奈地罵著,隨即又苦澀一笑,“不接也不成呀,他要真滿嘴胡說,我就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