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土包子,闖勁有,運氣也不錯。”杜蕭然有些不太服氣。
林雲臻沒有繼續闡釋,而是提出了問題:“你覺得會是誰幹的呢?”
“誰幹的?”杜蕭然稍一遲疑,然後又說,“那小子別看年歲不大,耍無賴倒是一流,買了好幾家設備不給錢,對同行也是能坑就坑,這些人都可能報複。另外,那個陰柔臉也有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林雲臻語氣很是武斷。
杜蕭然覺得可能性不大:“不是吧,畢竟他……”
林雲臻抬手打斷:“拭目以待。”
不止是林雲臻這麼認定,申佳興同樣懷疑侄兒,於是特意找來申猛質問:“為什麼做這些?小兒科,蠢到家了,幹給對手做嫁衣。”
申猛則是滿臉委屈:“你是說那個方便麵的事?跟我有嘛關係?你哪都不讓去,我現在幾乎等同於軟禁,怎麼做那些事?”
“電話指使別人去幹呀。”申佳興滿臉審視。
“還說呢,大哥大停機,交費都成問題了。要不給禁閉室安部電話唄。”
“哪是誰幹的?”
“那家夥橫得一匹,幾乎把人得罪個遍,我知道是誰?反正跟我無關。”
“不是更好。記住,夾著尾巴做人。”
“是,夾著尾巴。也得有尾巴可夾呀,我現在禿尾巴鵪鶉都不算。”
申猛陰陽怪氣回應著,離開了小小的副代理辦公室,隨即便臉現不屑:越老越抽抽,活倒回去了。
相比這些人,王達彥知道的稍晚一些,畢竟廠子倒閉了,還隨時被有關部門傳喚,哪還有人敢靠近,更別說第一時間傳遞消息了。
要不說還是老相好,“黑牡丹”赫莫丹不但關心他生活,也會盡可能的帶來一些訊息。
今天黑牡丹就講了秀都廠的聲明,還專門帶了一份《界都晚報》來。
“解氣吧,惡人自有惡人磨,他也知道遭人黑手不好受,該!”
與黑牡丹的幸災樂禍不同,王達彥翻騰完報紙,反倒擔心起來:“別找咱調查就是好的。”
“找你幹什麼,這事跟你有屁關係。”
“篤篤”,
黑牡丹話音未落,便響起了敲門聲。
“誰呀?”
“找王達彥。”
一聽外麵語氣,就感覺到不對頭,但王達彥還是親自去開了門。
兩名男子進了屋,年輕者黑著臉道:“秀都食品廠遭人陷害,你有重大嫌疑,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王隊,我現在廠子沒了,樓房沒了,每天就鑽在這小趴蛋房裏,除了接受質詢就是配合調查,哪有時間和精力幹那事,根本就沒動過那心事呀。”王達彥頓時滿臉苦澀。
黑牡丹跟著幫腔:“老王現在大門都不出,也不與人交往,根本……”
“既然你們都說沒事,那還怕配合調查嗎?”來人不由分說,做出了推搡的架勢。
“奶奶的,哪個王八羔子幹的?”王達彥心情複雜的咒罵著,極不情願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