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內的光線有些昏暗,花墨長粗略的打量了一番周圍的場景,宅邸一樓的第一扇內門把手遭到破壞,半懸在原先的位置上,搖搖欲墜。天花板上的吊燈碎落在門的前方,仿佛在解釋光源的潰泛。通往二樓的兩道樓梯,左側的樓梯半截損毀,右側的樓梯完好但鋪滿了碎石。拐角處的走廊地麵上留著幾道液體的痕跡,大概率是血,一旁本是潔白的牆壁上也映著相同的液體的痕跡,且更為顯眼。大大小小的損壞雖談不上到處斷壁殘垣,但也著實稱的上慘烈。
“有些不妙啊,噬界病毒該是逐步完成了第一階段的控製,打擊宅邸勢力也就意味著,病原體在盜夜協會之中,且宅邸勢力大概率沒有被噬界病毒控製,因為臥底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你都打算直接幹對麵了,還要個毛的臥底啊,懷疑臥底是對麵的臥底好把臥底也一起幹死嗎。至於演戲的可能性嘛...假設真的有這種可能性,你都他喵的知道我要來這裏,糾集了埋伏,還有信心把我幹死,為什麼要多此一舉讓自己人自相殘殺呢,你們是養蠱啊,還是看不起我啊...”花墨長講著講著又開始了吐槽,與此同時,不遠處拐角的走廊傳來了腳步聲,兩道人影正往門口走來,路過血的痕跡時,還不著痕跡的繞開了。
於是花墨長停下了吐槽,看著他一眼便能看穿的隱蔽著自己的兩人向自己走來,正欲開口,一道冰冷的女聲先響了起來:“不知高人怎麼稱呼,來我花鯉幫又所謂何事,是為了您口中的什麼噬界病毒嗎?”
花墨長頓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拐角的走廊旁,將先前生成的幾顆藥丸化作液體,擦去了地上和牆上的血跡,然後重新生成了幾顆藥丸,這才開口說到:“這是你幫裏兄弟的血吧,剛才你們繞開這些痕跡不是怕偽裝暴露,而是因為這個對吧。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避免這樣的事再在這個世界發生,簡單的說,我是為了拯救你們,拯救這個世界而來的。”
對方看著這個能憑空造出液體和丸子,臉色變的蒼白的可疑男人,說著更可疑的話,突然對放他進來這個決定有些後悔,正欲再次開口,不想,就像一開始的花墨長一樣,被對方搶先開口了:“啊,說到稱呼的話,叫我花長長就好了,話說,你是不是有個關係很好的親哥和我名字挺像的啊...”說到這裏花墨長就沒有往下說了,因為即使對方帶著麵具,他也能察覺到,對方有些不快,牙槽碰撞聲,攥緊的拳頭都能證明這一點。
果不其然,對方見他沒有繼續往下說,馬上接過話頭,語氣也有些變衝的說到:“我沒有什麼親哥,隻認識一條加入了盜夜協會的癩皮狗,花長長前輩,您到這來究竟有什麼目的,還請直說吧。還有,請別再說些奇怪的話了”
這會,花墨長蒼白的臉正在恢複,聽到這話後,他恨不得從蒼白變成煤炭一樣黑。
氣死我了,夏鶴陽,等我治好你後一定要暴揍你一頓,你等著。
盡管內心十分的狂躁,他還是用平靜的口吻回答了對方的話:“相信我,我是來幫助你們的,先告訴我怎麼稱呼你們吧。”
兩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了花墨長:“花猛虎,鯉寶。”怕花墨長不能通過聲音區別二人,花猛虎剛說完又加上一句:“背後附劍的是我,花猛虎,長的更好看的是我老婆,鯉寶。”說完兩人摘下了麵具,等待著花墨長接下來的發言。
花墨長驚了,這都能吃到狗糧,不過這要是放在流轉界倆原型的身上,那還是有點難度的,倆原型膩膩歪歪這麼久,就是不敢這麼直白,比較從心。該說不愧是你嗎,夏鶴陽...
短暫的驚訝後,花墨長重新審視了一下二人,與原型也就六七分相似,美貌程度更是遠遠不及,這點很好,要是與原型那般貌美,花墨長估計又多了一條暴揍夏鶴陽的理由了。目光在二人之間轉換幾次後,停留在了花猛虎的身上,稍加思索後對其說到:“花猛虎,挺好的,也姓花...剛才我說到過噬界病毒這個詞,你也詢問過我是否為此而來對吧。我現在回答你,我可以說是為此而來的,而我說的要拯救這個世界也不是胡謅的,噬界病毒會毀滅這個世界。剛才看見我的異能了吧,我見你們傷的不輕,一會我會將那幾顆具有治愈功效的‘藥丸’給你們,你們服下後,我想,那便足夠證實我說的話了,那麼...你意下如何?”說完,將先前剛生成的幾顆藥丸浮於手心幾寸之上,等二人來取。
花猛虎沒有立馬上前取藥,而是稍加思索,在原地作思考狀。於是花墨長將目光再轉向鯉寶,見她並未一同作思考狀,便開口簡單的問到:“鯉寶,你呢,你意下如何?”
鯉寶倒是爽快,也沒回答,上前拿了一顆便服下。花猛虎見此有些傻眼,然後立馬上前也拿了一顆藥丸,服下後才急切對鯉寶道:“老婆,適才先我商議一番嘛,你要是相信的話,我也肯定相信的呀。”
鯉寶看著有些緊張的花猛虎,難掩嘴角的笑意,溫柔的笑著回答到:“嗯嗯,知道了,下次不與你開這般玩笑了。”
花墨長看著二人的閃光互動,默默的將目光轉向了天花板,喵的,這點倒是很像原型嘛,天天放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