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魂為媒
末民國初,浙江寧波府城內有一書生姓姚名梧,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為人憨厚,家境福盈,於城中書院學。與眾不同,不愛美女,偏喜長俊美之翩翩男子。恐敗壞倫而召非議,行則謹慎,人不也。
姚梧有一姓薑名安同窗,年不過弱冠,窈窕淑女般,唇紅齒白,皮膚白皙,有女陰柔之美。家居城郊薑莊,一豪門富少也,自幼喜樂理,擅彈琴奏曲,姚梧甚喜之,與遊耍,無有非分之舉。薑喜食酥餅,姚買酥餅後,用厚紙包妥,於懷中帶入學堂,給薑食之。購後速至學堂,送與薑時,尚冒熱氣而未涼。薑安甚感誠,長日久,二人感篤深,成影不離之摯友也。
城郊靈山之麓有一寺,名國寺,寺側有一湖,名碧波湖,景色秀麗,遊如織。一日,薑安邀姚梧遊湖。二人遊玩一番後,行至國寺,時從寺內走出一小姐,美豔絕倫,粉妝玉琢,麵若芙蓉,豔如桃李,似仙女般。薑安見之,頓失魂魄,雙目呆視,目滯矣。小姐無見薑視,刻顯出鄙夷嫌棄神,速步去矣。薑目不轉睛,目送美女上轎方休。姚梧見之,心中不悅。薑安卻失魂落魄,歸後日夜念美女,不飲食,夜不能寐,不久憂鬱成疾,病臥床榻。
姚梧購酥餅登薑府探視,見薑安憔悴不堪,瘦似骷髏般,甚心疼之。薑謂曰:“仁兄,如何不吾會頹,彼日吾與兄至國寺遊玩,見一小姐美如仙,吾欲之,請兄探尋小姐何家千金,吾欲托媒登門親,若女方允之,則吾病愈矣。”聞後,方薑為何臥病不起,含淚應之。
經探尋,姚梧得小姐姓陶名瑩,家居城陶府。遂告之薑,薑父母托媒上門親。陶瑩小姐聞親乃彼日於國寺所見書生,當斷言拒絕,曰:“吾欲嫁頂立地大丈夫,威風凜凜大將軍,非一似女人般文弱書生也。”薑聞媒傳話,病愈矣。姚梧再至病床,見薑識模糊,氣息奄奄,如將死之也。愈心疼,焦急如焚,慟哭去矣。
姚梧見薑安病危,心急火燎,急中欲至陶府見陶小姐,美女入薑府見薑安以慰之。陶府門衛極嚴,與美女一不沾親、二不故,何以謀麵?聞國寺主持弘善大師法術高,欲之。
姚梧熟,進國寺,門僧言,欲見弘善大師。門僧帶,徑至後院僧舍,門僧進屋稟報,短時,從屋出,姚梧搖手,簡曰:“師父不見。”姚梧怔問:“何不見?”曰:“請施主自悟。”言罷,甩袍袖,屋去矣。
姚梧尋良久,恍喻矣,未給殿菩薩燒香跪拜,廟門,從廟門始之,依金剛殿、王殿、大雄寶殿、觀音殿、千佛閣等燒香叩拜,側殿亦無漏,一一拜過。一時辰後,再至僧舍,見門僧於屋候之,不等開口,招手曰:“方丈應允,施主請進。”
步入方丈臥室,見弘善盤膝懸空於床榻之上,離榻一尺餘,雙手十,閉目發功,姚梧見,驚訝不已。不敢打擾,恭敬立一側,良久,弘善功,身落榻,方睜雙目,開口問:“施主請坐,請問貴姓大名?今來陋室,不有何教?”姚梧忙深施一禮,曰:“吾姓姚名梧,焉敢言教,今來拜訪大師,欲大師難,……”遂詳述之。
弘善大師聞罷,曰:“為友難,不辭辛苦而來,善哉。施主欲見陶小姐不難,亡後汝之魂可入陶府見之,汝願亡否?”姚梧竟言:“為友難,吾不惜,薑安若能病愈、婚如,吾萬死不辭!”弘善感言,暗讚:人為友難不惜獻身,義也!遂施法,口念咒語後,猛姚梧口噴長氣,氣呈白色,白氣罩身,旋兒繞之。
姚梧頓感疲憊不堪,哈欠連。弘善起身,持佛塵姚梧甩之,曰:“姚子困乏矣,請寢之。”姚梧昏昏,不己仰身飄起,飄出國寺,至靈山,入一山洞落之。
陶瑩夜夢,見一身力壯大漢入室。驚問:“汝何人也?何至?”大漢答:“吾姓姚名梧,乃薑安之密友也,吾聞小姐欲嫁大丈夫、大將軍,不委身於似女人般文弱書生,可有言?”陶赧色點首,大漢勸曰:“汝之言差矣,吾乃漢,雖身力大,頭腦簡單,呆滯,一莽撞人也。焉比秀之人睿?現薑安子一心一愛汝,已成疾,病入膏肓,將亡矣。現吾將薑安居處書於紙上,陶小姐大度,登薑府以慰之。”言畢,姚梧將一紙於床頭,晃身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