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蝶妖
朝宣德年間。湖襄陽城出現一蝶妖,雖未傷人,姓聞之,人心恐惶。襄陽王應民所,邀真武山觀士來收妖。有人雲,襄陽王一橫行霸,欺壓姓,荒淫無恥,焉能應民所之?何也?有目睹蝶妖雲,皆蝶妖乃女妖也,女妖美豔絕倫,故而為之。
應邀士至襄陽城,獲襄陽王兩聘金。早已備妥降妖用具,不耗工夫,奔城,至一片野花地,布陣施法。見一花色大蝴蝶,翩翩起舞於花叢之中,施降妖袋,半炷香工夫,女妖蝶遂吸進袋中。
收妖如迅速,襄陽王大悅,於王府內大擺宴席為士慶功。宴席上,眾人觥籌錯歡笑暢談。襄陽王讓士坐於上座,舉杯問曰:“師降妖如迅速,真乃法力高也!”士曰:“妖已於上月貧所擒,苦苦哀,吾見可憐,遂之,不大王今欲擒之,貧輕車熟再擒之,易於囊中物也。”襄陽王又問:“敢問師尊姓大名,師從何人?”士曰:“大人過講,貧鄙姓穀,名緣才,乃真武尊師張曙留之徒也,貧下山除妖之時,尊師欲將星斬妖劍送吾攜之,宰雞焉用殺牛刀?吾言需將布口袋貼符籙足矣。”襄陽王讚曰:“孤王聞星斬妖劍下一,無妖可敵,汝真乃良師高徒也。”
二人互敬一杯,一飲而盡。眾酒興旺,皆稍醉矣。時,襄陽王低聲謂穀長曰:“王從未見過蝶妖,聞蝶妖已將一書生迷之,欲結成連理,師可否讓王見識汝降妖袋內之蝶妖?”穀長支吾,甚為難曰:“蝶妖凶險,吾將攜之歸,另有安排,萬一出不慎,於王府內出錯,吾安能擔起罪責乎?”襄陽王卻不以為曰:“無妨,王府內有間密室,若能讓王視之,王再賞汝一兩銀子!可否?”
穀師聞有賞金,動心矣,允之。襄陽王大喜,竟不顧眾賓客,迫不待起身領穀長至密室矣。
入密室,穀長坐定,默念咒語,打開降妖袋,見一團青煙飛出,落於地上,片刻之後,成一絕豔女子,亭亭玉立於麵。穀曰:“降妖袋內有妖,現貧已將捆縛,請大王閱之。”襄陽王點首,細打妖,花容月貌,楚楚可憐,勝似妲己,真乃絕美人也。難怪書生迷之,頓饞涎欲滴,呆矣!
穀長見之,心:何欲見識女妖,分起色心也!不過,卻曰:“能妖出袋,吾用捆妖繩縛手腳,不能施妖術,與人無異也。”
襄陽王已色迷心竅,無心聽長之言。半晌曰:“師,王欲與共度一宿,師可有法允之?”穀長目瞪口呆,襄陽王真有欲望!襄陽王又曰:“須一晚,若行,王再賞汝兩紋銀!可否?”
襄陽王見色欲起,穀長見財眼開,一拍。穀長付襄陽王兩符與一紫玉,細曰:“大人,兩符,一貼於臥房梁上,一貼於房門,妖鎮,不能施妖術,亦不能逃之;紫玉請掛於頸上,以防萬一,確大人不妖精加害。千萬記住,一晚,一早,吾定來收妖,萬不可久候之!”襄陽王頻點首應之。言罷,備妥,二人遂返宴席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