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十六飛行漫遊
一九七七,河北省肥鄉縣北高村,有一姓高名延秋,弱冠,貌消瘦,寬額瘦腮,濃眉細目,鼻挺唇厚,為人誠實憨厚,初文,一務農。
七月二十七日晚,氣悶熱,黃延秋蓋房內寢,入睡不久,忽被喧鬧聲驚醒,睜惺忪雙目望,見高樓林立,霓虹閃爍,己臥繁華城市街頭,急身,細視一霓虹,見閃爍“南京飯店”字,方知己身已至南京,咦!怪哉!南京距吾兩千裏,吾焉突至耶?莫非吾夢?掐耳肉,覺疼痛,知非夢。黃甚恐,離千裏遙,身異土鄉,舉目無親,身無文,如何返鄉?焦急萬,癱倒,淚水奪眶而。泣時,突見兩名民警行至麵,黃拭淚止涕,身,求問曰:“乃南京否?”兩名民警點首,黃遂言己處境,求助,民警聞罷,似已早知,用肥鄉話曰:“汝需求遣送站助,南京無遣送站,海設有,汝需至海求助。”遂衣內取已備火車票一張,續曰:“票乃南京至海火車票,吾送汝至車站,速行。”
黃隨兩名民警至南京火車站,午夜時,黃被送車,首乘火車,心未免不安,隔車窗望,見兩名民警窗揮手示別。兩時辰,已拂曉,黃延秋至海,欲往車站派求問,不予,兩名民警已先至派門口,怪哉!二人乘何快速車而來?二人不黃問,遂曰:“請隨吾遣送站,勿憂。”黃隨二人乘交,走街串巷,至蒙自路遣送站。經二人聯,黃被遣送站收留,二民警告別。
黃失蹤,人焦急,處尋找無,遂報,張貼尋人啟。十餘,鄰村辛寨村派人送至一封急電報,電報查無人,滯留十餘,疑尋北高村失蹤黃延秋,遂送至。見電文:“辛寨黃延秋被海蒙自路遣送站收留,望認領。”電文拍時間一九七七七月二十八日,見文疑惑不,報時間竟在黃失蹤僅時辰,如短時間,黃焉至兩千餘裏海?乘達列車尚需十一時辰,肥鄉縣無飛場,黃乘飛實不可,令人不,離走遠赴海何為?
村支書黃宗善,乃黃延秋近親,對關注,恐有誤,複電海,言黃延秋身征,左臂有斑痣,望查複。日,海複電確認無誤。村委會即籌盤纏二百餘元,黃延秋堂兄黃延趙莊村錢永興海認領,為防萬一不測,求錢鄰女呂秀香往,呂兄呂慶堂乃海浦東高炮隊領導,任勤長職,若未,可求隊助。
黃延人領,乘火車至滬,為保險見,先至浦東尋至呂慶堂,言來,呂慶堂屬聞,甚異,即刻與遣送站聯。遂派屬護人乘車至遣送站,見黃延秋,黃延秋已滯站內十餘日矣。經站內領導證實,黃七月二十八日午兩名民警送至收留,言黃乃河北肥鄉縣辛寨村人氏,固而電報誤至辛寨。
眾返回隊,呂慶堂備宴待,席間,呂問黃來滬奇遇,黃俱答,眾皆驚奇不已。翌日,黃延秋、黃延、錢永興與呂秀香副長盧俊喜送至火車站,返回肥鄉縣。回至鄉,眾鄉民聞黃赴滬奇遇,無不驚惑不。黃延秋眾猜疑日,一月安無,未見異,逐漸靜矣。
奇又,九月八日晚,村委會黃南院召開促生產會議,會畢,黃為日早而欲早睡,臥院內床露而眠,半夜被雷聲驚醒,睜雙目環顧周,景色異,見己臥一寬闊廣場,廣場人影稀疏,見狂風,電閃雷鳴,大雨將至,皆入室避,黃燈光輝煌處,見閃耀大字:海火車站,咦!吾又遭奇遇,何至二千餘裏海?驚魂未時,大雨傾至,雨夜,淪落鄉,何處歸宿?黃焦急落淚,忽憶助已老鄉呂慶堂,雖僅一麵交,畢竟乃唯一熟人。黃知隊距八十餘裏,如何尋至,不知。為難時,忽見兩名軍人走來,一問:“汝肥鄉黃延秋歟?欲浦東軍營?吾受首長托,已候時矣。”軍人言黃,黃點首,軍人曰:“既如,請隨吾至。”
黃延秋隨兩名軍人行,一軍人送黃車資,讓黃購車票,乘換數交車,來至浦東軍營處。人進軍營門時,崗哨營內操練士兵竟無一攔而詢問,皆視而不見,怪哉!人似隱身般來至師,黃突現身,副長盧俊喜見,驚訝而問黃曰:“汝何複來?汝憑何而進?”黃答曰:“有二軍人送吾至。”回首欲尋引見,兩名軍人無蹤矣,處查尋皆無,黃有口難辯,軍豈容閑人隨便入?盧俊喜即刻報給黃宗善,查問黃延秋乃何許人,黃宗善聞,大驚,即複電,言證黃延秋非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