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了?剛開始的表現不是很好麼?攝影師奇怪的看著身後那坐在監視器前的導演,滿腦子的疑問。
“有必要用這種方式麼?你也不告訴他,他怎麼知道這是一種結束了的心理暗示?”
“有必要,什麼都要試試。不行的話,在剪輯的時候我也和他住在一起。”,麵對副導演的詢問,洪基善聲且堅定的說道。
春意越來越濃,深春的暖意讓薑俊昊也開始不再那麼冰冷。就算是如此,他卻依舊沒有和劇組跟導演有過多的交流,休息的時候他依舊會一個人呆著,休閑的方式也從聽音樂變成了看電影。
當然,他看的都是有著輕鬆氛圍的搞笑電影。
“前輩,這算是什麼?”,吳達庶輕聲對著鄭鎮榮請問道,而麵對這問題,鄭鎮榮緩緩的搖了搖頭,說了句,“我不知道。”
足足‘ng’了過二十條,洪基善在最不像話的一次表演下才喊出了‘ok’。薑俊昊臉色如常,正常的對著四周的工作人員道謝,然後就準備去休息。
心中的某塊大石仿佛轟然落下,而他卻依舊沒有反應。
直到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上,他才開始劇烈的喘著氣,眼皮沉,甚至渾身都開始冒汗。
“你怎麼了?”,金永旭輕聲的問道,他看到了薑俊昊在耳根後頻繁留下的汗水。
薑俊昊再次深呼吸,他隻感覺到一股極大的倦意,目光也開始遊弋起來,“把我的眼罩給我。”
當金永旭拿著眼罩回到薑俊昊身邊的時候,他現對方居然睡著了。洪基善的到來效果十足,並不是說他完全取得了薑俊昊的信任,但是他的舉動卻是讓薑俊昊不再失眠,而且臉上也漸漸地有了血色。
睡著的薑俊昊十分安靜,他沒有皺著眉頭,沒有急促的呼吸,同樣也閉上了那讓人感覺寒光四射的雙眼。
皮爾斯走了麼?徹底消失了麼?這是金永旭唯一的疑問。他輕輕的走到薑俊昊身邊,並沒有為對方戴上眼罩,而是坐在他的身邊,扶著對方充分放鬆了的身體。
洪基善的目光投了過來,他看到了睡著的薑俊昊,同樣也用眼神無聲的問著,‘怎麼了?’
金永旭隻能用口型說他不知道,薑俊昊就是這樣一個讓人猜不透的家夥,自從擔任了這個家夥的經紀人,金永旭從沒有覺得自己能完全了解薑俊昊過。
洪基善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時候,意思是用不用叫醫生。兩人無聲的對話讓人憑空生出笑意,跟隨了洪基善十餘年的副導演第一次見到他如此豐富的表情,低著頭,顫動著自己的肩膀,拚命的止住笑意。
所有人都是如此,因為導演本身就做出了表率。
金永旭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甚至可以聽到身旁那舒緩的,帶著輕鬆的呼吸聲。不管薑俊昊願不願意,他注定會錯過這部電影的殺青,因為沒有人會來打擾他。
……
……
電影就這麼結束了,薑俊昊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空虛,他所有的表演都已經留在了膠片上,現在還沒人知道他們會取得什麼樣的成績。
一個劇組中有將近二百人,從指揮全場的導演洪基善到隻是負責開車運送人員和設備的司機,所有人都在剛剛結束的會餐上歡聚一堂。那並非是殺青宴,由於一個鏡頭需要補拍,洪基善和薑尚佑特別將電影的殺青宴放在了明天。
這些天來這位電影的製作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薑俊昊隻記得自己經常看不到這位製作人的身影,少了他和洪基善針對電影進度的爭吵聲,這段時間還真的讓人感覺缺少了什麼。
看向窗外的夜景,薑俊昊還帶著微微的醉意,不能喝酒成為了適度飲酒,再次品嚐到那甘醇的液體,他猛然間想到了那座不知道現在如何了的酒櫃,不知道心裏的那個身影,有沒有真的想過放棄。
希望總是存在,但是希望之後的未知卻是讓人憂鬱。薑俊昊當然對這部電影的成績有了很大的期待,這是他數個月來不間斷努力所取得的成績。不管是票房還是影評,他都希望可以取得更多更好的認可。
但是,他卻決定先去記住劇組中每個人的名字,他的記憶力很好,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這是劇組中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並非是隻要一個演員就可以撐起一部戲,比如,在洪基善的電影中燈光是不可缺少的重要因素之一。當然,還需要所有演員的努力。
就在剛剛的殺青宴上,薑俊昊第一次和他的前輩鄭鎮榮不再說戲,而是和正常的前後輩一樣,說了些無關痛癢的東西。
……
……
“聽說你信基督?”,別人都在暢快的痛飲,而薑俊昊卻隻能拿著杯子‘適度’的喝上一口,他的嗓子很重要,不管是誰都不能趁著這種時機來給薑俊昊灌酒,因為他的經紀人金永旭瞪著猶如獵鷹一般的雙眼環視全場,這酒他根本就沒有喝上一口。
薑俊昊輕輕點了點頭,卻是有些尷尬。當時還是他的第二部電影映,早就被媒體的報道弄的不厭其煩,所以他就隨便尋了一個理由想要狠狠的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