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5 三天之前(1 / 2)

夜色漸漸沉澱下來,東京國立競技場已經不複剛剛的喧囂,在寂靜的競技場內工作人員還在緊張的進行著收尾工作,上山容易下山難,裝配容易拆卸也不簡單。

久保涼子知道八成的事故都是在拆卸環節中產生的,這讓她不能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在午夜之前大部分的收尾工作已經完成,久保涼子一一和工作人員道別,團隊的組成是那樣迅速,解散也是一樣。

心中未免有些失落,但是腦海之中揮之不去的卻依舊是那個聲音,久保涼子甚至可以想象明天媒體的新聞標題,‘讓六萬名觀眾閉上眼睛,靜靜聆聽的聲音。’

回歸‘聽’的本質到底有多難?久石讓曾經做過一個形象的比喻,那就是讓他改行去寫搖滾歌曲。

無論多棒的音響效果也無法重現這種全場人一起感動的時刻,就仿佛是人文哲學的概念一般,無論時代如何變遷,那種眾人心有所感,並且所感覺的東西就是同一種類型的時候。產生出來的力量已經涵蓋了所有作家能想到的華麗辭藻,甚至還帶上了一點神話效應。

就算是如此,久保涼子依舊不能原諒薑俊昊的擅自行動,而且他的這種行動,怎麼也不能讓她歸類為藝術家的怪癖。

這就和她父親有了外遇一樣,尋找靈感時不顧忌他人感受,真的是久保涼子的大忌。

“我想如果我道歉的時候不下車的話,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下停車場,一輛保姆車的車窗被打開,薑俊昊半眯著眼睛,在車窗中露出了一張滿是疲憊的臉。

“對不起,我應該對你態度好一點。”

“不,你應該當我存在。”久保涼子麵向薑俊昊,嚴肅的口吻聽起來像是警告,“在你的合作夥伴因為你不能履行義務,而去查看你的狀態時,你最起碼應該說句‘你好!’。”

“你的要求過高了,他女朋友去的時候才得到一句‘我過幾天就沒事兒了。’,他沒說‘你好’。”金永旭的插口讓兩人的目光集中起來,這讓他不得不重新搖上車窗,假裝自己並不存在。

薑俊昊尷尬的撓了撓頭,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好像是他一個人的錯。但是在那種狀態下,他真的是什麼都做不到。

靠向保姆車拉門的座椅已經被拉了出來,簡易的沉頭就放在正對著拉門的那一頭。解決了這邊的事,薑俊昊決定不管是世界末日還是核武大戰他都要好好的睡一覺。

拖著一副疲憊的麵孔已經足夠可憐,但是麵前的久保涼子卻好像不吃這一套。

“久石讓老師應該和你說過我的音樂了,兩部MV,我需要一個導演和策劃,我可以給你權利。”

“為什麼?因為你覺得很愧疚?”久保涼子側了側頭,眯起眼睛問道。

薑俊昊並非是要冒犯對方,他在身邊的車座上摸起一張草稿,“看看這個,久石讓老師給我的,他什麼都沒說,讓我充分的考慮你的能力之後,再決定是不是要跟你合作拍攝MV,或者還有不久後的東方神起日本巡演……”

後麵的話已經不重要了,植物、玻璃房,久保涼子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設計的那首翻唱歌曲的MV。在當時看到這張草稿的人就隻有她朋友中島洋子還有她父親久保田利伸。能接觸到久石讓的,也就隻有她父親了。

“你覺得我做了一次降落傘,就要一直做降落傘?”

“不。”薑俊昊搖了搖頭,然後重新戴上了墨鏡,“相信你自己,你必須先要對自己誠實才能對你的創意誠實,如果你想表達最本質的情感,就不要讓你的固執影響它。喝杯咖啡,第一次聽我的那首翻唱歌曲就可以畫出草稿來,保持下去,這會我們合作的很愉快!”

“我要睡覺了,我們成交麼?”

久保涼子看了眼手中的稿件,又看了看薑俊昊的臉,腦中回蕩著久石讓對薑俊昊音樂的評價。說實在的,她很動心。

“我想問一句,那天你到底去做了什麼,讓你在三天時間裏不寫出這兩首歌就不行?它為什麼值得你放棄一切?”

薑俊昊微笑一般的咧了咧嘴,神秘的道,“這些都是我的個人隱私,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誠實的麵對自己等於勇敢的去麵對自己的一切,這會有很好的效果,就是有些傷身體……這話是不是太哲理了?你可以當我沒說過。”

也不等待結果,薑俊昊直接就關上了車窗,向著自己期盼依舊的枕頭倒去。

閉上雙眼,不管舒服與否,耳邊隻有寧靜。沉重的眼皮有些發酸,然後開始慢慢的舒服起來,沉重的疲憊感就仿佛是一隻大手拉著他向黑暗中不斷的沉下去。

那天薑俊昊都做了什麼,誰都想知道這件事。

堀北真希、鬆浦勝人,東方神起的成員們等等很多人,他們旁敲側擊,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