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口花花
雖然韓國人也信奉良藥苦口利於病,但從小就身體不錯的薑俊昊對那些苦口良言卻敬而遠之。他打開藥瓶,從裏麵倒出一顆包裹著糖衣的白色藥片,到飲水機邊兒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水,似乎沒聽出徐賢的諷刺一般把藥片丟進嘴裏,順著水一飲而盡。
“感覺好多了。”
聽著薑俊昊的感歎,徐賢可沒有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她彎腰接了半保溫瓶的熱水,然後蓋上蓋子,單手輕輕晃動。發現薑俊昊沒離開的意思,便把目光放在別處,也不開口,隻覺得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誰都不搭理誰才最好,隻是那個家夥注定不能讓她如願以償。
“你真的認為電飯煲才是給你做飯的人?”
轉過頭,看著那張可惡的笑臉,徐賢毫不避諱的皺起眉頭。
薑俊昊微笑道:“你別生氣,我就是覺得這種回答不太適合你。”
徐賢果然不生氣了,她舒展開眉頭,臉上帶著的玩味笑容毫無清純幼稚的味道,麵對薑俊昊,她就好像開啟了另一種模式。以往人畜無害怎麼看怎麼無辜的白兔搖身一變成了洞察世事的妖精,這種反差沒點定力還真容易讓人落荒而逃。
她問道:“你不是應該說覺得這種答案挺可愛,然後憧憬一下過去幼稚的青春歲月,感歎一下現在的成熟現實。讓我放鬆戒備之後再說幾個有趣的故事給我聽,以你的口才讓女孩子笑出來應該不難,就算是這不足以緩和我們的關係,但贏取我的好感應該不難,最好就是有朝一日能不負責任的跟我上幾次床,最壞也可以就這麼曖昧著,滿足所有男人那些嘴上不說卻那樣去做的獵豔心理?我們之間可不是能見到就聊上幾分鍾的關係,要不然你這就是曲線救國?最不濟也是一種循序漸進吧?”
如果站在徐賢麵前的不是薑俊昊,這一席話等於把大部分男人的**直接擺在了明麵上,形同**裸的打臉。段位不高的會古井無波,委婉表示自己沒那個意思;段為低的難免麵紅耳赤,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不說,甚至還可能會惱羞成怒,讓自己的形象和魅力跌至穀底。
薑俊昊隻是苦笑著說:“聊聊天都不行麼?”
徐賢不再去看他的表情,要說心中有氣,現在也發泄的差不多了。她打開保溫瓶的蓋子,從飲水機內兌了些涼水,低語道:“我們不是能就這麼聊聊天的關係。”
她站起身,看著薑俊昊摸向褲兜的動作,又道:“那藥看起來挺好使。”
薑俊昊啞然失笑,不知道徐賢為什麼會對自己有如此巨大的敵意,這不會是因為他剛剛的笑場,畢竟見過了徐賢這一麵的男人,再看到她在‘床墊’上翻來覆去的賣萌,想不笑出聲來還真是需要得道高僧那般的大定力。薑俊昊心裏念叨著我不計較,我不計較,轉而卻想到鄭秀妍對徐賢的態度,這個小女人如果真的嫉妒了絕對不會給她嫉妒的人好臉色看,但那簡單一句話中的羨慕語氣卻又做不得假,想來她應該是真想好好的對待徐賢。這種情況隻有一種成立的可能,那便是兩個女人因為自己,對彼此都心存愧疚。三人間錯綜複雜的關係足以支撐起一部電視劇,想到這裏,薑俊昊並不覺得有趣。
他無奈道:“你就算覺得對不起別人也別拿我撒氣。”
“什麼?”徐賢的眼神警惕起來。
“秀妍。”薑俊昊揭破謎底,“很多人都說她是外冷內熱,我倒覺得從小到大她都是那個樣子,說到底就是喜歡害羞。”
徐賢端起保溫杯喝了一口,低聲呢喃道:“這藥真挺好使。”
‘這藥也適合你!’
這話是薑俊昊心裏想的,卻還是沒說出口。上次和她交鋒輸就輸在她是出其不意的占得了先機,一個剛剛才發現自己另一麵的女孩,論道行又能有多高?長期在金悠麗熏陶下茁壯的成長的薑俊昊和那大女王鬥了十幾年,到現在,怎麼能讓這小女神一直占據主動?一次一次被戳中那不為人知的弱點,薑俊昊就是那種知道自己有病卻不容得別人說上半句的男人,拿了麵前這女人的初吻能讓他忍受一時,但又沒和她上過床,更不用提忍什麼一輩子。
他踏前一步,嘴角帶著那種紈絝一般的壞笑,眼神更像是花花公子看到了符合口味的美女,膩人,還帶著**裸的**味道。
“這藥也沒你想象的那麼管用,隻是讓我睡覺睡的好一點,平時也少了些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