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帶著做好的銘文手卷,陳子陵和父親來到師爺爺召文淵的家中。推開院門,見那個劍眉入鬢的青衫老人正在小亭中喝茶。見到陳少華父子,微笑著說道:“少華、子陵來了。過來坐。”
“師爺爺好!看我給您帶來什麼了?”陳子陵搶先說道。
陳少華和陳子陵落座後,將裝著銘文手卷的九個紙筒放在了桌上。“咦,給我帶來什麼寶貝啊?小子陵。”召文淵拿起一個紙筒,抽出了裏麵的銘文手卷。
“爆裂火銘文手卷,威力等同於初級武師全力一擊!”陳子陵略帶自豪地說道。
召文淵仔細地看著銘文手卷,漸漸地,眼中射出了振奮的光芒。“果然是寶貝!跟我到後院。”召文淵說道。
三人來到後院,陳少華說道:“師傅,這個銘文手卷用真氣激發,一個呼吸後扔出即可。”召文淵點點頭,隨手激發,將爆裂火銘文卷扔了出去,銘文手卷落到後院的一塊大石上,一個呼吸後,火焰迸發,大石四分五裂,一些小石子四處噴射。
召文淵鄭重地看著這個場麵,沉吟不語,似乎在沉思。良久後,問道:“少華啊,這些爆裂火銘文手卷都是你做的嗎?”“師傅,我們這次帶來的有三種銘文手卷,其中兩種分別是爆裂火銘文手卷、寒冰凝滯銘文手卷,適合武者使用,寒冰凝滯銘文手卷可以凝滯初級武師一個呼吸的時間,凝滯武者三個呼吸的時間;還有適合普通人使用的烈火銘文手卷。這些銘文手卷都是子陵設計,我和他共同製作的。”
召文淵聽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似乎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然後說道:“跟我到書房吧。”三人來到書房,陳子陵泡了一壺茶,給師爺爺和父親各斟了一杯。召文淵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我本姓昭,是楚國的皇族,因為隱居的原因,我把本姓去掉一半,改作姓召,我本名昭通,文淵是我的字。”
“當年振武兄舍命救我、英年早逝,為了報恩,再加上我斷了一臂、心灰意冷,就此隱居鳳尾村,想著如此渡過一生、倒也逍遙。如今想來,我的所做所為有些自私,妖獸勢大,楚國國力消耗甚巨,外看繁榮,實際上不過是烈火烹油,隱憂重重啊。我應該出來做些事了!”
“銘文手卷雖小,但如果在軍隊中大量配置,那將是國之重器啊!私人掌管這個,會惹來大禍的!少華啊,我想將它上呈給皇室,成立專門的機構掌管,你願意嗎?”
“師傅,我當然願意!能夠增強軍隊戰力,能夠大量殺傷妖獸,我在所不辭!”陳少華堅定的說道。
“好、好、好,”昭文淵撫須微笑,十分欣慰。晚上三人聊了很久,聊了聊昭文淵和陳振武在軍中的趣事,聊了聊陳少華少年時的囧事。
最後昭文淵鄭重的對陳子陵說:“子陵啊,你天資聰慧,想事、做事能夠別出機杼,直指本如,師爺爺很是欣慰。不過,慧極必傷,強極必辱啊,人生的步子不要邁得太快,基礎一定要打得牢牢的。你還是個少年,該有的人生經曆盡量去經曆,天地萬物、自然之道,都需要去細細感悟。等年歲稍微大一點,就去遊學,看看自然地貌、風土人情。”
“嗯,師爺爺,我記住了。”陳子陵亮晶晶的雙眼看著師爺爺,鄭重地點頭。
第二天,昭文淵孑然一身,青衫飄飄,離村而去。
二十天後,一則消息由楚國皇室昭告了天下,也震驚了天下:當今皇帝楚平帝第二子在失蹤三十年後回歸,授封為文王,監管吏部和禦史台。文王有誌於提升楚國文治,將在國都設立太學,各郡、府設立鄉學。楚國府縣一級的官吏,將不再像以前一樣使用舉薦製或是從軍中調任,而是從太學中選拔。府學考核優異者可以升入郡學,郡學考核優異者可以升入太學。整個太學將教授書、數、治、經、銘、謀六項課程。
同時一個叫皇家軍部銘文司的部門悄悄成立了,直屬皇家內務使司管理,正在全國招募銘文師,據說待遇十分優厚。
鳳尾村依然平靜祥和,像這類消息還到不了鳳尾村。試煉之後,學堂給了一旬的休憩時間,於是陳子陵在製作完銘文手卷後,將後續的一些事交給了父親,而自己去忙一些,當初在試練時想好要做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幫方敏修煉出真氣。陳子陵帶了十塊白元氣石,吃過早飯後,來到方敏家中。隻有方敏在家。因為這次狩獵帶回大量的銘文弓製作材料,村裏又成立了箭術特種分隊,銘文弓的製造成為村裏的首要事務,所以陳若梅老師到村裏的銘文館去幫忙製作銘文弓了。
方敏聽說了陳子陵的來意,喜出望外。“你修行的是什麼功法?”陳子陵問道,“三合樁功。是不是太普通了?”方敏有點不好意思。“三合樁功能夠流傳普及自有它的道理,能修煉出真氣的功法都是好功法,都是前人心血的結晶,你不要妄自菲薄。三合樁功講究天地人合一,以人為基,溝通天地,要點是意守丹田、腳下生根、舌頂上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