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隻紫冠王雕莫名驚懼,紫色王冠光暈閃耀,護住了全身。
參天巨樹伸出無數枝幹,抽向了癱倒在地的紫冠王雕。
那紫冠王雕發出憤怒的唳叫,雙翅震動,騰地一聲站起,全身卷起金色的小風刃。
抽擊而來的樹幹被紛紛砍斷,漫天的樹枝殘葉灑落滿地。
隨後這隻紫冠王雕紫色光暈變得更為黯淡,它一展雙翼,衝天而起,銳利中帶著疲憊的雕眼,恨恨地盯著銘文鐵箭射來的方向,盤旋飛舞了一刻,轉身飛向遙遠的天際,眨眼間已經不見了蹤跡。
剩下的兩隻紫冠王雕,在天空盤旋睃巡,努力尋找元甲蟲王和元甲蟲後的身影。
巨大樹棚四周數道砂石卷盤旋而起,並逐漸向外延伸,層層疊疊,越聚越多,遮擋住了樹棚內的十大高級蟲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紫冠王雕在天空盤旋良久,怎麼也發現不了元甲蟲王和蟲後的蹤影。最後終於按捺不住,自空中俯衝而下。
數道巨大風刃發出,輕鬆地砍散了那些盤旋的砂石卷,砍斷了圍棚的銅木樹,突入樹棚。一隻紫冠王雕抓起一隻剛剛換甲完畢的高級蟲將,衝天而起。
臨升空前,也許是泄憤,也許是疑惑,兩隻紫冠王雕向著樹棚後的“巨大岩石”發出了一道巨大風刃。
“岩石”外皮脫落,裏麵支撐的數根銅木樹被砍斷,露出了剛剛換甲完畢的元甲蟲王和蟲後。
元甲蟲王嘿嘿一笑,舉起粗大的前肢,輕鬆擋住了風刃。風刃化作青風,頓時了無影蹤。
望著天空中即將遠去的兩隻紫冠王雕,元甲蟲王哈哈笑道:“兩位好走,不送!”
遙遠的天際,兩聲長長的唳叫傳來,帶著一絲不甘,帶著一絲憤怒,慢慢消失不見。
陳子陵顯出身形,收起了銘文弓。對著元甲蟲王、蟲後拱手說道:“恭喜蟲王、蟲後順利換甲!”
元甲蟲王哈哈大笑,“此次得人族相助,大劫渡得如此順利,當真是可喜可賀。”
“我元甲蟲族無以為報。隻有銅木樹、木變石、蛻皮蟲甲對人族還有些作用,這些可以任你取用。”
戰後盤點了一下,這次大劫,整個元甲蟲族的損失隻有往年的一成。元甲蟲族在今年冬天的時候,將會擴充兩個蟲穀。作為元甲蟲族的老對頭,雕族今年有得忙了。
元甲蟲穀不便久留,陳子陵安排楚平原專司組織之責,負責將木變石、蟲兵蛻甲盡可能多地裝入銘文獨輪車上。隨後還帶著他會見了元甲蟲王和蟲後。陳子陵計劃今後這條線路的物資運輸,由楚平原來負責。銅木樹、木變石可都是戰略物資。
陳子陵和元甲蟲王探討了一下元甲蟲族的能量吸收和轉換方式。元甲蟲一族依靠吸收陽光和妖獸血肉壯大,又喜歡吞吸銅木樹汁,這些能量是如何吸收和轉化的呢?銅木樹汁是轉化的媒介嗎?元甲蟲族本身為土屬性中的淨化特質,所以它們大多施放守中帶攻的“砂石卷”法術。
元甲蟲王對於這些“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這些都是它們天生就會使用的,不過元甲蟲王知道陽光和遙遠星際射來的星光可以創造生命,它們元甲蟲族就是秉陽光和星光而生。
辭別元甲蟲王和王後,陳子陵帶隊返程。
整整三百輛銘文獨輪車,裝著滿滿的木變石,木變石之間塞滿元甲蟲兵蛻甲和部分元甲蟲將蛻甲,既能節省空間,又可減少木變石之間的碰撞和摩擦。陳子陵粗粗估算了一下,這些木變石至少可以供應鳳尾商會五年的用量。
返程時用的時間比較長,裝滿貨物的銘文獨輪車,翻山越嶺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但也在預計的時間之內。十天後,終於走出了十萬大山,來到了戍堡區。
甲零零九號戍堡,副屯長韓振嶽不在,巡邏去了。
隊伍稍作停留,回到人族安全區域了,眾人需要休息一下,喝水、進食,恢複一下體力。楚平原安排眾人將獨輪車擺放整齊,每排三十輛,總共擺了十排,在離戍堡不遠的空地上占了一大片區域。出於謹慎,在獨輪車的外圍安排了二十人警戒。
陳子陵站在整個車隊的最後方,同方敏、方紅生、陳奇超等人,聊著這次行程的見聞和得失。
突然,遠處塵土飛揚,從戍堡的右後方,數百匹角馬向車隊衝來,馬上都端坐著身穿軍服的壯漢,軍服上繡著浴火飛鳳圖案和“斬狼”兩個大字。
角馬將近,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楚平原挺身而出,高喊道:“來者且住!請保持距離。”
角馬大隊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楚平原對著守衛在這邊的十人,說道:“待會我放箭時,你等隨我一起放箭。”
說完,從背後取下銘文弓,隨手搭上了一根銘文鐵箭。在角馬大隊離車陣將近五十丈的時候,射出了手中的銘文箭。那銘文箭射入角馬前的空地上,箭尾還在微微抖動。楚平原高喊一聲“放箭”。十支銘文箭射出,射到了那支銘文箭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