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說我們住的那棟破樓下麵有一條秘道?”小楊一臉疑惑。“剛開始我就覺得這樓有古怪,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秘道倒是沒有什麼。”我說。“更使我感到古怪的是,秘道內有一股氤氳之氣,就象神話傳說中的妖氣。”
“妖氣?李記者說這番話好象與你的職業有些不相符合啊。”李警官微微一笑說。
“我隻是說好象,並不是真的肯定。”我說。“那種氤氳之氣吸入肺裏,有一種飄飄欲仙之感,就算雖知這可能是某種毒氣之類,可是又控製不住地想去多吸幾口。”
“毒氣?”李警官說。“如果真是毒氣,李記者可能站在這裏嗎?”
“我隻是說可能。”我說。
“可是你這種假設並不成立。”李警官頓了頓又說。“我知道你也許真的在公寓樓下發現了秘道,可能一時緊張而摔傷了頭,可不會真的腦子摔出了毛病吧?一下子妖氣,又一下子毒氣的。”
“李警官也不在現場,怎知我是摔壞了頭呢?”
“我不是說了是也許嗎?這隻是一種可能。”李警官說。
“哦,就允許你李警官一個勁兒也許可能地假設,我就不能了?”
“你看,說你兩句又鑽牛角尖了。”李警官說。“跟小梁一個脾氣,認死理,不服輸。”
“怎麼又扯上我了?我可沒有惹你呀。”小梁歪著頭挑釁似地看著李警官。
“你看,我不過就事論事,都把矛頭指向我了。”
“其實樹良的這種假設也未嚐不可,這就說明這秘道內有一種神秘氣體,而這種氣體一旦吸入人體內就能使人產生昏厥眩暈,李警官又何必斤斤計較他是如何假設呢?”
“這麼說我錯了,我辦案怎麼說也是幾十年了,什麼場麵沒有見過,就是日本關東軍遺留下幾十年的生化武器開挖我也去過,毒氣——並不是你們嘴上所說的那麼簡單!”
“好了,好了,不爭了,總之,在幾級台階上我不會無緣無故的摔傷,一定有一股神秘力量。”
“樹良的話有道理,再說李警官又沒有見過秘道,怎麼知道秘道的情況,所有的看法都是建立在一種假設的基礎之上,李警官我說得對不對。”
“看,樹良樹良地叫得多親切,才認識幾天呀。”李警官看看小梁,無不調侃道。“一個警察,最重要的是冷靜和客觀地看待事物,絕不能摻雜個人的思想感情。”
小梁別過臉去,我看到他的臉上飛起一片紅霞,那麼美麗,那麼好看,是我今生看到的最美麗的紅霞。
“李警官別說了,我知道我至今都還沒有洗清王會計的死亡凶手嫌疑,李警官、小梁,最好與我保持點距離才是!”
“看,氣著李記者了吧,人家現在可是幫我們呢!我們還要以嫌犯對待他,你說,他心裏能平衡嗎?”
“沒有關係!”我一副大度的樣子。“重要地是要搞清楚,你們是在公路邊發現的我,而我確實記得我是昏迷在秘道內的。”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這有幾種可能。”李警官又發表了他那一套分析案情的推理理論。“其一,李記確實在秘道內昏迷,是別人把他抬放在了公路邊;其二,李記是昏倒在公路邊,至於秘道之說,隻是一個謊言。”
“李警官還忘記了一種可能。”我有些氣李警官所說的一番話,好象根本不相信我似的。“我沒有昏迷也沒有進過什麼秘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逗你們警察玩的,行了吧!”
“你們不要吵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小楊站了起來。“有沒有秘道,是不是說謊走一趟不就得了?”
“可是我已經不再負責這件案子了。”李警官顯得有些無奈。“我已經答應過範局長,近幾天就會把南蠻灣奇異事件的材料移交給他人。”